虽然已经开放几年。
但国内的一切,却依旧还在深受着过去几十年被迫不得不自我封锁的影响。
而这些影响带给现实的最直观现状,就是当下绝大多数的老百姓们依旧贫穷,几乎感受不到开放春风的吹拂。
社会风气也极其保守。
因而在发达地区虽然已经有舞厅出现,但无论是营业的还是去舞厅的,几乎全都偷偷摸摸,神秘的就跟搞地下工作一样。
之所以如此,不仅仅是因为这是一个对着姑娘吹声口哨,都有可能被以流氓罪抓起来判个十年八年的时代。
更因为人言可畏。
毕竟无论多么想在无聊的夜晚出去找点乐子。
却也没人愿意因为就出去跳个舞就被贴上不务正业,或者水性杨花荡妇的骂名。
也是因为这些,在这个年代的老百姓们,普遍都有早睡的习惯。
毕竟大多数人晚上除了睡觉之外,便基本找不到什么事干。
杨民杨艳也是如此。
之前几天因为要为第二天的抽奖做准备,他们即便再困,也不得不强打精神来粘奖券。
现在因为买卖已经被汪二鬼搅黄,已经不用再粘奖券。
按说二人已经可以按照习惯,美美的开始睡觉。
但二人现在明明已经呵欠连天,却丝毫没有睡下的意思。
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因为杨军还没回来。
毕竟杨军此去,不仅事关能不能找回被汪二鬼等人欺辱的场子,更事关好几个万元户能不能到手。
在杨军没回来之前,二人又哪里睡得着?
“虽然咱们这几天又攒了两万多……”
“可这买卖被搅黄了,咱们一家要光靠这两万多,坐吃山空,怕根本撑不了多久!”
“所以哥今儿最好真能从蓝玉厂那边拿个几万回来,要不然即便进了城,咱们家往后的日子怕也好过不到哪儿去……”
“我倒不担心钱!”
“毕竟我跟爸都不是舍不得力气的人,所以我相信即便哥在蓝玉厂拿不回钱来,咱们家也不至于饿死!”
“所以我更关心的还是哥这办法,到底能不能收拾了那姓汪的一伙!”
“不但抢咱们家的钱和东西,还划了你的脸——要不眼看着他们倒血霉,我怕我这口气这辈子都顺不了!”
看着杨民说着这些,那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杨艳好笑道:“记得以前被咱们村王元柱他们几个二流子欺负都不敢吭气,现在居然连这姓汪的他们这种小偷团伙都不怕——看来最近二哥你这脾气,还真是见长啊!”
“不跟王元柱他们几个一般见识,那就是因为是一个村的!”
“窝里横,算啥本事?”
杨民一脸艳儿你是不了解我的嘚瑟道:“我这个人的脾气那就跟咱们川军当年打RB鬼子MG鬼子一样,对内啥都好说,但对外,那可真是比哪个都凶……”
“夸你两句,你还真得意上了!”
“居然还拿自己跟那些大英雄比!”
杨艳挖苦道:“要真遇到RB鬼子美国鬼子,你要不被吓的尿裤子,我就跟你姓!”
“艳儿,你还真别小看我!”
杨民闻言恼火,叫嚷着也就是自己没生在那个时代,不然你看看之类。
就在兄妹俩这有一搭没一搭的斗嘴之中,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