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口一事,在公租界的地下势力之中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落下了帷幕。
五名纵火者被带回斧头帮,不知关在哪里,外面传消息说,斧头帮正与三合会交涉,暂时无暇顾及这五人。
陆泽南仍旧呆在医院,问了郭云龙一些关于卢小佳使用手段打击黄鑫荣生意的情况,便开始了为他们护盘的准备事宜。
虹口事件后,江湖上】竟然没了动静,却是急坏了肖远山。
五名纵火者是岗田雄一发的话,肖家出的人。
肖远山原以为那五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虹口,有岗田雄一的庇护,斧头帮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的。
那么,他与日本人勾结的事,便不会被人发觉。
本来,肖远山的意思是,五名纵火进入虹口之后,让岗田雄一就地灭口,这样才能万事大吉。
哪料到岗田雄一却将那五人当成威胁肖远山的筹码,想让他暗中搞黄鑫荣。可是现在,那五人竟然被王亚桥当着日捕股的面抓了回去。
“艹踏马,怎么哪里都有那个陆泽南?”自斧头帮与岗田雄一打信息战】起,肖远山就密切关注着那边的动静,已经有好些天没有睡过踏实觉了。
此时的他红着眼,犹如困兽。
“狗日的岗田那边说,是陆泽南挖到的消息,引王亚桥去抓人。”穿着翻皮毛前的肖远山的嘴上,在这种大冷的天都急起了火泡,眼皮子也肿了起来。
肖月亭抽着烟,同样急得不行。
“肯定是黄鑫荣出了手,他在公租界人脉非常广的,顾竹轩、尚武、尤阿根与他都有旧,就算因为日本人他们不敢伸手,可透露点消息还是容易的。”
肖远山低声吼道:“我就艹它马了,岗田雄一不是很有一套的吗?弄黄鑫荣,让卢小佳自动入局,这次整斧头帮,三合会的瞿跃生也跑来帮手,怎么自己突然就被搞残了?”
“暴徒真踏马不愧是暴徒,连瞿跃生与岗田都敢动!”
肖月亭苦笑道:“大哥,话虽如此,可结果呢?卢小佳死了那么些人,三合会也没了那么些人,你却还想与他绑在一起?”
肖远山将白玉烟斗重重地拍地茶几上,烟斗断成数截。
“不行,就算现在退出,也得趁王亚桥与三合会扯皮的时间,让那五人闭嘴。不然他们开了口,不说王亚桥不放过我,就连孙美珠那边也会与我们断了关系。”
肖月亭吸着烟,没有说话。
“你这样,找找关系,问问那五人被斧头帮关在哪里。”肖远山眼中满是阴霾,“这五人必须得没!”
…………
陆泽南躺在病床上,拿着纸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同时还在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张良在床上剥了个这个时节非常贵的苹果,“吭哧吭哧”的啃着。
“南南,你说过一周之内扭转舅舅与林姨现在这种局面,可你不是与王亚桥打电话,就是在床上写写画画,现在都三天了啊!”
从虹口回来的第二天,陆泽南就叫来了黄鑫荣的人,将对讲机交给他,只对他说了一句滤波器有点问题,谐波成分较大,看能不能再改进一些。】
陆泽南兑换是的模拟对讲机图纸,技术也是相对简单的。但试用之后,他感觉功率太小,却还极为耗电,用现在的电池基本只能支持半小时的通话。
不过,陆泽南没有说出这种敝端,当然有他自己的考虑,而且图纸上给出的也只有两个频道。
陆泽南头也没抬,笑道:“你都不知道我为了干爹与林姐的事费了多少的脑细胞,你特么就在床上吃吃喝喝。”
“崩了瞿跃生,很了不起吗?”
对于张良擅自杀死瞿跃生的事,陆泽南仍旧念念不忘。
张良一跃而起,跳到陆泽南的床上,吓得他脸色煞白。
“特么的,你多重心里没点逼数吗?床都快塌了!”
张良没有理会,挤过头去看他手中的本子。
“夜上海?我艹,你还会写歌?”
张良转过头仔细打量着陆泽南,“你好牛逼啊,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听!”
“365—265—232376……什么鬼东西?算术题吗?”
“滚!”陆泽南不耐烦地将他推下床,“就凭这首歌,老子要让全中国的人都知道黄金夜总会!”
昨天,他用技能点换了两份简谱,又没了一千技能点。
夜上海】!
夜来香】!
夜上海于1946年发行,夜来香1944年发行,这两首歌一经问世,便火遍全国,甚至国外。
这两首早已经过市场检验的爆红歌曲,不可能打不响两家的名声。
如果真不行,用后世那些口水歌淹都能淹死这个年代的听众。
夜上海是给黄鑫荣黄金夜总会的,夜来香是给林桂生烟花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