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怒目,叱问道:“你要怎样?”
赵季冷哼一声,也不答复。只暗中念决,直接唤了两张板凳出来。此时竟悄无声息般的游走,直接停在了袁绍的屁股那里。
袁绍这边谩骂依旧不断,赵季也不理会他。
只用意念抄起板凳,直接朝着袁绍的屁股猛然落下。“啪”得一声,打得袁绍错不及防之间,一双眼睛的刺心泪都要下来了。
袁绍一声惨叫,声音还没有落定。赵季这边,第二板凳又朝着他拍了过来。
期间“啪啪”般的声响不绝于耳,伴随着袁绍哭爹喊娘的痛苦哀嚎,竟是惊得两边吃瓜群众一脸懵逼。
毕竟板凳自带隐身效果,旁人看不见。
如今只听声音“啪啪”作响,却始终不见赵季到底又对袁绍做了什么。
淳于琼不知事故,想要救援又怕反而害了袁绍。只是似如这般形势,倒是袁绍仿佛受了什么莫大的刑罚似的。
自己看不见,又不敢问。
“这便如何是好?”
此时的淳于琼也没了主意,只愣在原地呆若木鸡。
两方人马如此,赵季却是越打越开心。打到后面,居然还打出了节奏感。他这边耍弄,袁绍却哪里承受得住。
毕竟这板凳决是左慈传授的妙法,岂和寻常的板凳一样。
看似一击拍打寻常,实际竟是板板到肉,钻心透骨。最主要的,却是百般折磨人的。
一连揍了二十几板,袁绍当真扛不住了。
起初自己还骂,后面只顾惨叫顾不得骂。到了现如今,竟是直接忍受不住的缴械投降了。
“赵虎帅,赵虎帅莫再打了。是我袁本初眼拙,不识真神。我与你认错,那些财物我也不要了,全当是我送给你了。”
“此话当真?”
赵季一声反问,当即叫停了板子。
袁绍见赵季不打了,心中感念万分。面对责问,哪里还敢不应,只道:“当真当真,若是不够,我那边却还有的。”
“呀,居然还有这等事?”
袁绍也是倒霉,非要客套。岂不知赵季何人,偏偏擅长顺着杆爬。
本想他既是告饶便将他放了也罢,如今竟是莫名又被自己抓了把柄。赵季当即顿悟,心想这买卖岂非倒是干得过的。
如今的兖州,正好缺少军资。更兼府库空虚,后方早已不堪羸弱。
恰逢袁绍士家大族,兼具河北冀州之地,何其富饶。今番他既然放了豪言、有了美意,自己又何必非要拒绝了他的。
赵季了然,只道:“既是袁公这样说,那我也就却之不恭了。似如此,我兖州后方正好缺粮。此番我也不找你多要,只许我二十万斛粮食便好。”
“什么?!?二十万?!?”
袁绍一听,眼珠子全都瞪得溜圆。
要说二十万斛粮食,那可不是个小数目。放到汉末,一斛就是整整的十六斤。以此而论,二十万斛粮食,岂非便是整整的三百二十万斤。
这么多的粮食,只怕能帮助赵季再建一支军队了。
要说赵季这等需求,袁绍倒不是没有。
毕竟当时的冀州,号称天下粮仓。与南面鱼米之乡的扬州,彼此交相辉映。此州地处北方,何其广阔。更兼良田极多,故而寻常一年所产的粮食,甚至比其他州郡所产十年还要多。
只是让袁绍想不到,自己就是寻常客气,竟被赵季当了真心。
如今自己一路率军赶来,本是要向赵季复仇并且讨回那被赵季劫掠过去的半个河北的财物。却没想到事情的结果,非但劫去的财物不曾讨要回来,竟还要自己反搭上了二十万斛的粮食出去。
这等事故,却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