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1 / 1)公主请不要搞事情首页

“诚然,我也想这样一直抱着你直到地老天荒都不放手,可是宝贝儿,边上还有那么多碍眼的看着呢,你要是同意,我把他们都清理了然后就留我俩想抱多久抱多久,小暖你说好不好?”    戏谑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抱着男人腰身的尉迟暖这才惊觉双脚已站在了地上,松开手,退开两三步,尉迟暖轻咬了下唇,而后道,“阿宁。”    展宁怎会允许这难得的投怀送抱就这样溜走,上前一步,大手一揽,双手扣在尉迟暖的腰侧,不满道,“离我这么远做什么,怎么,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这么久不见,小暖你还是不温柔。”    “你是谁,你放开我的嫂嫂!?”众人还在尉迟暖方才的命悬一线中没回过神,封广月最先反应过来,瞧着两人亲密又暧昧的动作,立刻跳起来跑到两人身边,将尉迟暖一把拉到身后,然后展开手臂护着,道,“你这救命之恩日后我会告诉师兄,让他亲自登门道谢。”    展宁保持着方才拥抱的姿势,瞧着怀中的虚空恍惚了片刻,而后,突然勾起嘴角,缓缓收了手,转向封广月,“让你师兄来给我道谢?一个连洞房花烛夜都可以冷落娇妻,到现在都躲在军营里的懦夫,他有什么资格站在我的面前和我道谢?”    “够了,都少说几句,前面还有那么多孩子等着我们去解救,这里是讨论这些事情的地方吗?”尉迟暖站在剑拔弩张的两人中间,不让两人再继续下去。    “说到这个,”展宁转过身,一脸地恨铁不成钢,“你是跟着那群老头子学傻了吗?这么明显的障眼法居然都分辨不出来,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是想被就这么熔进岩浆中呢还是成为鬼蛊的食物?”    “是我疏忽了,”尉迟暖低下头,方才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现在想来还是后怕不已,如果没有展宁,她现在可能也没有命了。    “疏忽,你说的倒是轻松,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就没命了!!对,你是族里天资最高的后人,可是天资再高又有什么用?当初你若是听我的……”握着尉迟暖的肩头晃着,展宁恨不得把她的脑袋拧开,然后将她那些天真的想法给剔除出去,好早点明白什么是择良木而栖之,最好的璞玉,若是没有精心的打磨和装饰,又怎能大放异彩,在他看来,尉迟暖同医蛊那一脉的人混在一起,完全就是浪费时间。    “好了好了我都认错了,你能不能不要再依依不饶,”揪着展宁的袖子,尉迟暖不让他再说下去,“你不要生气了嘛,我知道错了,眼下,你帮着我一起将那些孩子救出来好不好?你看在我差点丢了命的份上,就帮帮我们?”    “我说你今天怎么如此反常,要我帮忙也可以,来,亲我一口我就帮。”展宁指着自己的脸,弯下腰,将右脸凑到跟前,“亲一口。”    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放开,放开了又握紧,尉迟暖一遍又一遍同自己说不要生气,千万不要生气,一切需要以大局为重,做好了自己的心理建设,她终于下了决心,踮起脚尖,用唇在展宁的右脸颊印了下。    “真乖。”捧着尉迟暖的脸,展宁毫不客气地在那红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而后顺势牵起尉迟暖的手,心情大好,“走吧,我带你们过去。”    “先同我师父打声招呼。”将展宁拉到天木面前,尉迟暖也不知道要怎么介绍身边的男人,只得推了推他,示意他自己开口。    “小暖的师父,我也应该尊称您一声师父,我是展宁,黑蛊族族长。”占有欲十足地揽过尉迟暖的肩膀,展宁大方地介绍着自己,坦坦荡荡。    居然是黑蛊族的族长,有这样的身手也不足为奇了,天木瞧着两人的互动,目光在展宁揽在尉迟暖肩头的大手上滑过,天木点了点头,“事不宜迟,我们快些出发吧。”    有了展宁的加入,他们这一行立刻变得出奇的顺利和……简单。    断崖上架着的独木桥已经不能走了,不知道展宁使了什么术法,竟然让那金蟒化身成桥梁架在断崖之间,让他们踩着它的身体走过去,待所有的人通过,那金蟒又缓缓将一折为二的身子慢慢收回来,而后挪到展宁的身后,乖巧地听着下一步指示。    饶是旁人都感觉到了,要说这金蟒在尉迟暖的面前,那不甘愿顺从中总是带着戒备和观察,甚至还有随时随时蓄势待发的反扑,而在展宁的面前,这金蟒居然乖顺的如同家养的宠物,那心甘情愿的臣服和讨好,与方才的态度截然不同。    尉迟暖没忍住冷哼出声。    “小暖可是吃味了?这金蟒啊修行了千百年,早已有灵性,哪是你一时半会就能打服的?虽然以暴制暴不失为一个法子,但关键还是要用脑。”点了点尉迟暖的小脑袋瓜,展宁语带宠溺。    “你们那是阴毒,不叫用脑。”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尉迟暖终于没忍住反唇相讥。    “那你用你的法子让我看看,这么多鬼蛊,你要怎么办。”停下脚步,展宁双手环胸,轻扬着下巴指着面前一排的鬼蛊。    “宁哥哥,我觉得这种时候,我们就不要在这种事情上耽误时间了吧。”换上了笑脸,尉迟暖在心中暗骂自己蠢,顺便骂了趁火打劫的展宁一万遍,可是面子上又不免装出讨好的样子。    “小暖你知道除了你这张脸,我还最欣赏你什么吗?”嗤笑出声,展宁伸手捏着尉迟暖的下巴。    “是什么?”扬起天真的笑脸,尉迟暖佯装什么都不知道。    封广月和天木不忍直视地别过脸。    “便是你这能屈能伸的性子,真是,可爱的紧呢。”捏了捏尉迟暖的小脸,展宁大手一挥,没人看见他到底做了什么动作,只是一瞬间,所有的鬼蛊都恢复成了孩童的模样,静静地躺在那里,如同他们在断崖那边瞧见的那般。    “别看了,这些孩子都已经被炼化成了鬼蛊,与其把他们带出去祸害人间,倒不如就将他们留在这里沉睡着,时间自然会抹杀一切,你们要救的孩子,应该都还在里面,走吧。”拉着尉迟暖的手,展宁率先迈着步子往里面走着。    眼前的一幕不说尉迟暖,所有人的瞧着,都打从心底里生出一股阴寒和愤怒——    一个孩子被固定在架子上,固定他的,不是绳子,是一根根极长的钉子,穿过四肢,脖颈,肚子,硬生生将孩子钉在木桩上,那木桩的下面,便是一个血水的池子,池子里,还泡着三两个孩子,口中吐着血泡泡,起起伏伏,形容可怖。    “疼,疼……”    “要……要娘亲……”直到走近,尉迟暖才发现那孩子居然还没死,睁着眼睛,盯着他们,口中喃喃着,那双眸中已然没有了生气。    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封广月同尉迟暖一起,一人一边,将那个孩子从架子上放下来,“宁哥哥,师父,我们该怎么办?他,他身上没有一处好的,我,我不敢动他,怕他疼。”    脱下外袍放在地上,展宁动手将孩子身体上的骨钉一一拔去,天木将泡在血水池里的孩子们捞出来,小心翼翼地抱在那干净的一处,语带欣慰,“还有呼吸。”    “你们去那地牢里救别的孩子出来,其余的孩子应该都只是被喂了药,并无太多大碍,我们先救了这五个孩子,再去看他们,我们分工行动。”天木对着封广月和剩下的人交代着,“暖暖,你先过来看这个孩子。”    尉迟暖在给孩子施针的时候,连手都在发抖,她无法理解,更无法原谅,对待这么可爱天真的孩子,他们是如何下得去手的?    “只有你才能救他们,不要多想,做你该做的。”将手放在尉迟暖的肩头,展宁的话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让她瞬间平静下来,心无杂物,全神贯注投入到面前的救治中去。    封广月领着将士们很快便将其余的孩子都抱了出来,展宁瞧着地上一排睡着的孩童,从怀里摸出一瓶丹药交给封广月,“给他们喂下去,三日内,定会无虞地醒来。”    “好。”    “待会儿你们先带着这些孩子出去,我会让金蟒护送你们。”    “那暖暖她?”    “那五个孩子伤重,怕是还要耽误些时间,这里孩子太多,你们可能要三次才能全部运送出去,等你们这里结束,让金蟒折回来接上那五个孩子,时间应该刚刚好。”说话间,展宁朝着金蟒的方向伸了手,用听不懂的语言同金蟒交代了几句,便瞧见金蟒卷起尾巴,将封广月,一众将士还有沉睡中的孩子卷上了尾巴。    “这一路上无论瞧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要去管,还有切记,万不能伤害金蟒,一旦引得它凶性大发,不说这孩子,就连你们,都性命难保。”    “我与他们同去吧。”天木站在展宁的身后,建议道。    “这里还要有些清理工作,我需要师父的相助,不会有事的,我只是为了万无一失多些叮嘱。”    尉迟暖已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封广月一行人的离开都没有注意,天木同展宁在她身边站了会儿,瞧着确实没有他们可以帮上忙的地方,两人便默默退开,毕竟这样的一处地方,要处理的问题实在太多。    封广月死死抱住怀里的两个孩子,金蟒的速度太快,她得努力撑着身子才能保证自己不会掉落下去,不知道过了多久,金蟒的速度才慢了下来,入眼是那片烧焦了的蜘蛛林,他们回来了。    回头看了看与来时完全不一样的风景,等金蟒完全停了下来,封广月率先跳下蛇身,“走。”    “我们先将孩子送出去,交给接应的人,而后我们再回去接下一批。”    将士们点头,一人抱起两个孩子,往边界处走去。    “师兄?你怎么来了?”踏出边界,封广月见着来人,惊诧中又带着惊喜,太好了,师兄来了就好办了,不然嫂嫂马上就要被人抢走了。    “其余的人呢?”江玉霖扫视一圈,向封广月身后的密林看去,为何没有见着他那未曾谋面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