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方耀叹口气顿了顿:“我知道,在你心里,我还不够好,还没成为那个你一有困难或者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想要依赖的人。”
许多糖站在入门鞋柜旁,一动不敢动,两只手绞在一起:“我,我没那么想过,我只是怕……”
“怕什么?”
许多糖委屈巴巴的:“怕你太纵情声色。”
嗯,对,纵情声色,这个词已经是她能想到最准确的词了。
艾方耀的表情瞬间变得微妙起来:“咳,咳,咳,就因为这个?”
“嗯,你老是……都没个够……”越说声音越低。
“那是我爱你的方式。”
他音色很低。
“什么?”
“……我爱你。”
多少次都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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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钟,睡觉时间到。
原本两个人一个待在主卧学习,一个待在书房备课。
相安无事。
这房子有三个房间,但奇怪的是,次卧什么都没有,别说床了,就连一张桌子都没有。
问艾方耀,他说:“没钱买多余的家具。”
许多糖无语:“那我今晚睡哪儿?”
艾方耀:“你希望我睡哪儿?”
许多糖暗忖着话也说清楚了,这几日应该消停一下了吧,就跑到主卧,从衣柜里抱出一床被子:“你睡主卧,我睡客厅。”
“真的要这样?”
“嗯,休战,不是说好的了吗?”
艾方耀抿起嘴角,挑起俊朗的眉峰:“客厅空调坏了,还是我睡吧,你那么怕冷。”
许多糖几番话到嘴边最终还是收回去了,大男人家家的,有被子,也不会冻成怎么样吧:“好,给你。”
话音未落,艾方耀怀中就多了一床棉被。
夜里头,许多糖睡得很不踏实,一会怕艾方耀那厮不管不顾地冲进来,一会又怕他在客厅里冻着,这天气,即便是室内,不开空调的话,也只有六七度。
最后,许多糖还是起身了。
是真的怕他万一冻出个好歹来,知道他时间紧迫,耽误学习和考试。
倒不是让他回去睡,只是带了一套保暖内衣过来,让他穿上。
但当她温乎乎的小手搭上他肩膀,就被他拉拽到怀里,一起滚在了沙发上。后来,艾方耀就起反应了,抵在她身后,哑着声问她:“求你,一次好不好?”
她攥开他的手:“不好,你天天脑袋瓜子里就没别的事了?!”
艾方耀不管不顾,一手扯开她的睡衣咬起来:“是老子的女人,就得给老子。”
那晚的许多糖,被艾方耀要得,脸颊也不自禁战-栗起来。
她后来眼泪就眶不住,觉得他还是一贯的流痞过分,却偏偏把自己宠得满心痴稔,许多糖就抱住艾方耀的脖子:“艾方耀,你把我欺负死了,还是早些出国吧。”
艾方耀磨着唇齿回应她:“老子走了,谁疼你?”
平时倒还好,就是这种时候,他喜欢唤老子老子的,透着痞气,可就是他这份磨弄,每次都让她难捱,推开也不是,抱紧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