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桃姐及司机、杂工三人信口旦旦的说看见的呕吐物,在花园草地上遍寻不见。
李晨百思不得其解的回到肖欣卧室内,想在她口中有所发现,可惜也是什么都没看到。
肖军愁眉紧锁的问李晨:“李医生,欣欣是怎么回事?”
李晨拿着手电筒反复照着肖欣眼睛,低头沉思了一下说:“肖女士像是被催眠了,眼球对光没意识,而且神情木然。眼睛时而乱转,又代表她脑子在不停思索着。”
“你有办法让欣欣恢复意识吗?”
“催眠比较复杂,肖女士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吗?明天住院吧,我们医院有最好的监护设备,还有最专业的心理医生,肯定能让她恢复过来的。”李晨边收拾医药箱,边下结论说。
肖军坐在肖欣床边,想自己在商场白手起家,混战了几十年,方才稳座零售市场一哥之位,从没叫过苦喊过累,此刻却一夜白了头,眼中含泪的看着从小宝贝大的女儿,一声长叹。
“唉~,也只能这样吧!辛苦你了,李医生。”
“那里的话,这些年来多得肖老先生你关照,明天早上我通知医院的车来接肖女士,我先回去准备准备。”李晨挎上医药箱,交待完就走了。
肖军在李晨走后,细心地替女儿盖好被子,吩咐桃姐好生伺候着肖欣。
他走出卧室后,来到书房给自己倒上一杯洋酒,老态尽显的坐在椅子上,手扶额头垂泪沉思。
忽然,左手上拿着的洋酒被人轻轻放下,肩头上也有双手给自己用力按着。
“爸,你身体不好,大半夜还喝什么酒呢?”
“欣欣?你不是…?怎么…?”
肖欣没有说话,顺手递给肖军纸巾,转身坐在肖军对面。
肖军趁着女儿转身的时机,赶紧用纸巾偷偷把泪水擦干净。
肖欣坐下后,看着书房落地玻璃窗外的城中夜景说:“爸,我没事,只是进了午夜俱乐部的事已经记不清,脑子只是反复循环着一句话,让你自己亲自去一趟。”
“噢?原来是这样,那里的人只说让我去?那伟儿的事是不是就有把握了?”
“爸,我只记得他们说,让你亲自去,而且要快,不然怕是要错过时机。”
肖军拿起洋酒一饮而尽,心头十分鼓舞又兴奋地说:“这么说来,我派你去打探一番还是有好处的,就是让你吃苦了。天马上就亮了,我现在就过去吧。”
肖欣没接话,静静的看着整个城市,黎明前的黑暗把灯火通明的夜空掩盖得黯然失色。
“爸,你真的非要那么固执吗?或者我们遵从自然法则,让伟儿自然离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肖军拍了下书桌,闷声说:“说什么混帐话,那是你儿子,我的唯一孙儿。即使把我的命搭上,我也要让他活下去。”
“唉~,逆天而行,只怕会招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