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河龙王回了水府。
大小水神伺候在近侧,见龙王回来了赶忙上前问道:“龙王此去可有收获?”
泾河龙王笑着说道:“自是有!这算命先生虽小有道行,但却与我夸言能算准天时。我问他几时下雨,他说明日下雨,问他什么时辰,什么雨数,他就说辰时布云,巳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我与他打了个赌赛,若果如他言,送他谢金五十两;如略差些,就打破他门面,赶他起身,不许在长安惑众。”
泾河大小水神皆是大笑!
“龙王乃是八河都总管,司雨大龙神,有雨无雨,惟龙王知之,他一算命的怎敢这等胡言?那卖卦的定是输了!定是输了!”
此时龙宫之中龙子龙孙与那鱼鲫蟹士正欢笑谈此事,却见手下虾兵蟹将前来通报,后面还跟着那天上神将力士,手持玉帝法旨。
“泾河龙王接旨。”
泾河龙王赶忙整衣端肃,设案焚香接了旨。
金衣力士回空而去。
龙王谢恩,拆封看时,上写着:“敕命八河总督泾河龙王,驱雷掣电,明朝施雨泽,普济长安城。”
泾河龙王在观旨意上时辰数目,与那算命相师推算毫发不差,唬得泾河龙王魂飞魄散。
泾河龙王神色颓废对众水族说到“不曾想世上真有此神人!真个是能通天彻地,只是如此下去我泾河水族怕是要坏于他一人之手,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泾河龙王下方有一军师,却是从那南海逃出来的一尾锦鲤鱼。
只见他眼神一转顿时有了注意,却是凑上身来在那泾河龙王耳边低声说到:“大王且放宽心,要赢他有何难处?小臣有一计,管教灭那厮的口嘴。”
泾河龙王知这锦鲤鱼来历不凡,一听他有注意顿时一喜,问计从何来。
却听那锦鲤鱼轻声道:“行雨差了时辰,少些点数,就是那厮断卦不准,怕不赢他?那时捽碎招牌,赶他跑路,又有何难?”
泾河龙王一听还是眉头不展。
“如此做法,便是违了玉帝旨意,这是犯天条的!”泾河龙王瞪了锦鲤鱼一眼说到。
“大王,此举虽说违了点天规,但总能保得泾河水族,如若不然,泾河水族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再说只是少许克扣,只要推说自己打了盹,记错了,再找四海龙王求情,应当也无大事吧?”锦鲤鱼笑着说到。
泾河龙王一听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他总不可能眼看着泾河儿郎一个个都做了人家的盘中餐吧?
第二天到了时间,风伯、雷公、云童、电母,已至长安城九霄空上。
泾河龙王却在府中喝酒一直到那巳时方布云,午时发雷,泾河龙王这才假借酒意架云而上于未时落雨,申时雨止,却只得三尺零四十点,正是泾河龙王改了他一个时辰,克了他三寸八点,雨后发放众将班师。
泾河龙王又按落云头,还变作白衣秀士,冲到那西门里大街上,撞入袁守诚卦摊,不由分说,就把他招牌、笔、砚等一齐捽碎。那先生坐在椅上,公然不动。
这泾河龙王又轮起门板便打、骂道:“这妄言祸福的妖人,擅惑众心的泼汉!你卦又不灵,言又狂谬!说今日下雨的时辰点数俱不相对,你还危然高坐,趁早滚出长安城,饶你死罪!”
那袁守城却不惧分毫,盯着泾河龙王一声阴恻恻的冷笑。
“呵呵!我死?怕是我无死罪还能升天作仙,只怕你倒有个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