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四听了不禁莞尔,拍手笑道:“官人果然好本事!明明是好色之徒,竟被你说成情种!”明知他这一番是歪理,一时之间倒也难辩驳得很。
好在她聪明得紧,眼睛一转便道:“官人既如此说,便是承认了官人是登徒子了?”
呃,王伦语塞。诡辨归诡辨,这个头衔还是不要有的好,尤其是被美人发问时。
“小可自幼立志要做英雄!”
孙三四掩口笑道:“官人不是英雄!”
王伦表示反对。今生的他因为机缘所至,在东京温柔乡里混得不是一般的惬意,所以少了几分好汉气息,多了一些儿女情长。
不然也定会到梁山一展身手。
但说自己不是英雄,必须否认。自古美人爱英雄,现在的自己,已经有了一身才华,如果再有英雄之气加持,绝对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娘子又不是小可肚子里的蛔虫,怎知小可的抱负?”
孙三四咯咯一笑:“自古英雄不好色,好色之人非英雄。官人贪恋美色,不是真英雄。”
她还是对自己与李瓶儿的露水情缘不满呢,但是这很矛盾----没有了李瓶儿的事,免不了便有机会与她双宿双飞。难道与别人便是好色,与她便不算好色?
好双标的人儿啊。
“娘子,不是小可好色,而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关于英雄好色之事,小可有首诗,娘子要不要听?”
孙三四笑道:“奴家且听官人高见。”
王伦更不藏私,摇头晃脑地吟道:
“自古英雄多好色,
未必好色尽英雄。
我虽并非英雄汉,
唯有好色似英雄。”
一首未完,孙三四已经笑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