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同为了尊严展开了殊死搏斗,可最后谁都不是胜者,两败俱伤。
木丝言被带回了东楚,在楚王下令废了她身上的武功之后,被宫内的女官们收拾了一番,干干净净地送去了白家,成为了白尧的宠姬之一。
这是楚王答应白尧的,也是木丝言命里逃不过去的劫数。
她被软禁在一处白府的一处院子里,院子的名字叫莫梨轩,是仿照木丝言在木家所住的闺阁所建,院内还有三棵自木家移栽过来的棠梨树。
木丝言之所以认得那三棵棠梨树,只因那树是她和小姑姑亲手栽下的,树干上还刻着小姑姑的闺中小字,卿卿。
木丝言也曾想尽一切办法出逃,可白尧故意将莫梨轩建在白家花园最深处,四处皆是阵法,使木丝言困在其中,让她寸步难行。
她功力尽失,被废之时,伤了身上的筋脉,至今还浑身作痛。
她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砧板鱼,若不愿坐以待毙,只能拼了命地折腾。
她砸了莫梨轩内所有值钱的东西,玉器,陶瓷,青玉案,就连她夜夜所栖的,万金难求的息石床,也被她砸成了两半。
可白尧来莫梨轩见她时,却并未有责怪她,反而悠闲地捧着棋盘席地而坐,邀请她同自己对弈。
木丝言一气之下,接连赢了白尧三局。
可白尧依旧未生气,还拿出了一坛棠梨酒出来与木丝言对饮。
想来,白尧的棠梨酒同那三棵棠梨树一样,都是从木家夺来的。
木丝言喝了几爵,便精神恍惚了起来。
仿佛她又回到了木家,坐在棠梨树下,同阿翁和小姑姑对饮,谈天,华容郡主手持柳条出现,怒斥着木丝言年幼狂妄,胆敢背着她饮酒。
只不过,华容郡主的柳条,再也不能抽到她的身上罢了。
木丝言迷迷糊糊地哭着笑,笑着哭,醒来时,完好无损地睡在了白尧的卧房之中。
白尧也算是个君子,并未有在木丝言喝醉时趁机下手将她吞入腹中。
可木丝言知道,既被送来了白家,白尧对她下手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所以在被生吞活剥之前,她尽可能让白尧厌烦了她,她才有机会能逃。
于某日深夜,木丝言一把火将莫梨轩烧了干净。
火光冲天之时,她缓缓地坐在棠梨树下,望着夜空。
众人闻讯赶来,纷纷洒水救火。
少时,白尧衣衫不整地从主院跑来。他原本面目惊慌,在见到木丝言毫发无损时,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猛地想到了什么,抬起手便掌掴了木丝言。
木丝言身子虚弱,被白尧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头昏眼花,跌倒在地上,竟无力站起。
“你就这般想死是吗?”白尧一把拉起木丝言,扯着她后脑的长发,目眦尽裂地怒道。
木丝言双手死死抠在地上,指甲深埋入土,双目通红地道:“我这样活着,同死并无区别。”
白尧神情一顿,随后松开了木丝言。
他直起身子,眼中隐藏了愤怒,转而一片漆黑。
“夫君,莫生气,想来阿言妹妹也是一时冲动,这夜里凉,她前些日子伤筋动骨,别又冻坏了身子。”前来劝说白尧的,正是他的正妻姚绾。
看来木丝言烧的这场大火,耽误了两人之间的夫妻秘事。
木丝言心里,不知为何,产生一种可耻的窃喜。
姚绾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裹在了木丝言的身上,并将她扶了起来。
如若不是少时的姚绾对木丝言不错,导致木丝言放下了戒心,她不会想到,今夜姚绾帮她,不过是在白尧面前作态,并且暗自酝酿着借刀杀人的计谋。
木丝言被姚绾带去了她住的浅绛院。
在浅绛院小住了些许时日的木丝言被姚绾照顾有加,闲来无事之时,尝试盘坐院内的河塘旁边归息。
归息时,她猛然发觉自己的体内尚有一丝真气游荡在丹田之内,只是被一股更霸道的真气禁锢了而已。
她尝试一连几次突破,累的浑身香汗淋漓,却也无济于事。
少时,她听到了脚步声,连忙停止调息,站起了身。
来者是白尧,他见木丝言浑身湿透了,神色略带惊异。他抬起手,想是触碰木丝言潮湿的额头,探看她是否生病。
可这手还未落下,却被木丝言一个侧身躲了开。
“方才,我是瞧河塘里的鱼儿肥,便想着抓一条烤来吃。”木丝言胡诌了一个理由,搪塞白尧。
白尧淡淡地笑了笑,随即拉过木丝言,伸手扯着她腰间的衣带。
木丝言花容失色,两只玉臂慌乱地捶打着白尧的前胸。
白尧猛地将她拉入怀中,在她耳边吹气道:“你不是一直想要逃吗,你与我生个孩子,我便放你走。”
木丝言身体僵硬,被白尧抱回到屋内,放在床榻上时,浑身上下战栗不止。
须臾,她觉得浑身一凉,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褪去了。
内力尽失的木丝言,面对白尧,就像是已经烤好野味,根本没机会反抗,只要撕扯便能尝到。
不反抗,或许还能剩下一副骨架,反抗,可能连渣子都没了。
白尧观赏了木丝言的身子一阵,呼吸由轻变重,又由重变轻。
随后,他取下一块干净的布,将她身上的汗珠拭干,又转身寻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替她穿上了。
木丝言半悬着的心落地了,她坐起身,规整衣裳后侧目白尧。
敢情方才,白尧是在试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