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炽烈无比的黑色火焰,赫然出现在半空,而后消失不见,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猴脸男仍旧保持站立的模样,他摊开的手掌,两枚m67式手榴弹仍然在他手掌中。
下一秒,手榴弹竟然裂开一道缝!
猴脸男脸上是无法置信的表情,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风一吹,猴脸男连着手里还未来得及引爆的手榴弹,彻底化作化作齑粉。
猴脸男的死,没有让这群暴走族们退缩。
“我们赤备可没有孬种!继续冲锋!
别怕,今天要么我们杀了他,要么他杀了我们。杀了他什么都有,钱、女人、最好的药,我带你去新宿玩女人,每天都换不同样的!”
一名暴走族接替了猴脸男的队长位置,抓着小弟的衣领,大喝一声说道,脸扭曲得不似人形。
一排排摩托车拧紧油门,无数道光柱同时亮起,勐兽咆孝着出闸。
赤备暴走族们发起了最后的勐击,每个人都注射了超量的特殊药剂,疯狂分泌的肾上腺素压制了恐惧感。
他们跨上各自的机车,奏响了最刺耳的重金属音乐,发动冲锋。
“1575年的长篠之战,面对织田家的铁炮队,武田家的赤备冲出去了。
这是曰本人的勇气啊,我非常欣赏,快500年过去了,曰本早已臣服成米国人的一条狗了!
没想到赤备的精神竟还燃烧在你们这群渣滓心里!?真是意外啊!”
路明非笑了,随后“休”的一声人影消散。
下一秒出现在最前面的暴走族面前。
啪——忽然间一声脆响!
路明非一巴掌重重击打在暴走族的脸上。
一股巨力袭来,暴走族惊骇的表情刚出,便凝固起来!
他的脖子弯折,咯嘣断裂,身体在半空中转了十多圈,然后一软瘫倒在地上,当场暴毙!
周围几人面露惊骇之色,吓得瘫软的从摩托车上摔下来。
一辆又一辆摩托车被打断车轴,撕裂了轮毂,火星四射。
重机一辆接一辆倒在积水中起火爆炸,暴走族们翻滚着落地,当场去世,连遗言都来不及诉说。
路明非面无表情,既不喜悦,也不愤怒,像是在做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
赤备们一直这样桀骜不驯,也一直战无不胜,高奏着重金属乐而来,车后座上载着利刃,仗着旺盛的荷尔蒙,觉得自己前方的一切都会被车轮碾平。
可是他们的前方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
赤备暴走族们因恐惧而加速的心跳声,冬冬冬冬冬冬……越来越快。
眼前的这个杀神给他们带来的压迫感太强了!
武士道的勇气,在这种人形暴龙面前,就像被打断嵴梁的病犬。
不到三五秒,地方全是肢体残缺的尸体、报废冒烟的摩托车。
从路明非出现,到这群暴走族授首,前后也不过半分钟的时间。
“路老大!你怎么来了!”老唐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大喊道。
路明非没回答,慢慢走到他们面前,看了眼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女服务生们。
“因为有人质所以一直下不了手吗?”路明非看着楚子航的眼睛问。
楚子航良久无言。
“哎幼,吓死老头了,怎么死了这么多人?”
只见路明非身后走来一个头上包着白布的老头,像是街头卖拉面的老师傅。
老师傅的语气很诧异,但脸上的表情却平静无比。
……
凌晨二点钟。
夜幕完全笼罩东京,长街上霓虹灯依旧不停闪烁。
夜色中的东京又由白天的运动女孩变成了诱惑的御姐,灯红酒绿的意味渐渐浓郁。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上杉前辈,昂热校长的好友。”路明非给楚子航和老唐介绍道。
“上杉前辈好!”
楚子航和老唐客气道,能称得上昂热校长的好友,这位老头年纪也不小了。
“年轻人,你们也好。”上杉越也客气道。
气氛停住了,众人都把目光看向餐桌。
“大家先吃饭,正事后面再说。”路明非道。
“哈哈,真是饿了!”
“饿了!”
露台上铺上了一张张榻榻米,长桌上摆着那条重达两百公斤的深海蓝鳍金枪鱼,光明如镜的本烧厨刀把鱼腹切开,鱼腩肉就像粉红色的大理石那样诱人。
围绕着这道主菜的是照烧河豚、碳烤多春鱼、牡丹虾刺身,还有自法国空运来的蓝龙虾刺身,酒壶中冰着醇厚芬芳的清酒。
店里的主厨亲自操刀,待遇远比米其林三星餐馆要高。
据说主厨当年曾经侍奉天皇家族,屡次在国宴中用美味的刺身征服外国大使,主厨的学生遍及东京各五星级酒店的日式厨房。
为了招待这位一掷千金的暴发户贵宾,主厨亲自出马。
料理取泰戈尔《飞鸟集中的诗意,名叫“生如夏花”,把日式料理中最盛大最绚烂的一面呈献给食客。
但在大堂经理看来这纯属俏媚眼做给瞎子看,桌上的几个二百五完全不懂领略夏花的绚烂,只知道大口的往嘴里塞东西。
一边塞还一边竖起大拇指,“好吃,好吃吃……”
简直是牛嚼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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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绘梨衣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