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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之后,太子殿下和吴心月两人并肩在宫中缓行,至于那位皇孙,如今早被女官抱走。
“这些朝臣,都以为本宫会忌惮兄长位高权重,所以一直在等本宫发难,但实际上本宫比他们清楚得多,过去要不是有兄长,这天下早就不姓陈了,既然兄长有这般功勋,就该被厚待,卸磨杀驴的事情,本宫做不出来,而且兄长,从来也不是驴嘛。”
大概也只有在吴心月面前,这位大梁朝的太子殿下,才会把自己的真心话拿出来说一说。
吴心月微笑着点头,这天底下怎么看,都不会有一个已经到了扶云境的武夫,会任由寻常人欺辱的。
“不是境界的事情。”
太子殿下很认真地看着吴心月,“当初父皇离开,是兄长操持一切,这些本宫都看在眼里,所以本宫这辈子,绝不负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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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宗,人人缟素。
身为宗主的冯柳不得不亲自操持宗门大事,他本已经有些无心操持,但想着老友遗愿,还是强撑着来处理宗门大事。
不过他这个甩手掌柜当惯了之后,处理起来这些琐事,也是焦头烂额。
这正面对着一堆文书叫苦不迭的冯柳,刚抬头,忽然在眼前看到了一道身影,他有些意外,然后啧啧笑道:“什么风,把我们这位举世无敌的镇守使大人吹到了遂宁山了?”
从神都而来的年轻武夫笑着说道:“是一阵好大的东南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