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鱼只好卷起裤管，走前几步，让脚泡到水里道：“这行了吧？”

“差远了，至少得整条小腿都泡到水才行。”

周小鱼不乐意了：“用得着嘛，现在这天气，海水挺冷的。泡出病来，你负责啊？”

许国荣朝胸口一拍：“我负责就我负责，我还负不起吗？赶紧的，不下水，我让老林扣你工资！”

算你狠！

周小鱼啪啪啪踩着水往前走，一直来到水淹没了膝盖，停下来道：“这总可以了吧。”

许国荣不以为然道：“马马虎虎啦，你等着，我教你姿势。”

小老头也下水了，来到周小鱼旁边，踢开他的双脚，让他站了个马步。然后叫他双手握着木棍，高举过头，再用力劈下。

姿势倒是挺简单的，就是这晚上海浪湍急，尽管只是没过膝盖。可一个浪拍过来，还是拍得周小鱼左摇右摆。

周小鱼劈了几下叫道：“荣叔，能不能在岸上练啊，这浪太急了，我站不稳啊。”

“不行，要是连这点海浪的冲劲都受不了，以后怎么跟人动手过招！”

“不是，我为什么要跟人动手过招啊。”

“我怎么知道，反正叫你练你就练，再bb，扣钱！”

“我尼玛...”

没办法，周小鱼只好站在水里，像个傻逼似的一下又一下地挥着木头。荣叔还不让他偷懒，在旁边盯着他。

周小鱼一有松懈，就收到扣钱的威胁。

就这么在水里折腾了两个钟头，最后周小鱼连站都站不稳了，差点连沙滩都回不来。还是荣叔把他拉了回来，一上岸，周小鱼就想躺下，可想起谷叶红的话，愣是双腿打抖站在篝火旁休息，也没有往地上躺。

小老头哼哼道：“才练这么一小会就没力气了，看来接下来几天得更狠点才行。”

周小鱼吓了跳：“荣叔，玩玩就算了，你还想玩几天啊。”

许国荣一巴掌拍他脑袋上：“玩你妹啊，我都说是认真的。”

周小鱼捂着脑袋叫道：“这特么在水里练，能练出什么玩意来啊。”

许国荣道：“你懂个屁，练剑首先要练心。心是什么，就是意志，没经过磨难，怎么能拥有千锤百练的意志。要是没有坚定的意志，怎么坚信自己能够斩断万物？要达到剑法的最高境界，就得有意志、有信念！这些是怎么来的，就是从日复一日的练习里锤打出来的！”

周小鱼嘀咕道：“你这特么是唯心论啊。”

许国荣道：“没有行动，只会空想，那才是唯心论。我这一套可不一样，那是通过不断的练习，用自己的行动去告诉自己，你能行！”

周小鱼耸耸肩，不敢苟同。

许国荣伸手在他脑袋上一戳道：“今天就到这吧，回去洗个热水澡睡觉。”

周小鱼连忙答应，生怕老头反悔，逃命似的跑进了木屋里。

可这晚上，他睡得不安稳，周小鱼做了个梦。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让荣叔累坏了，结果晚上做梦，他还是梦到自己在练剑。

结果第二天醒来，腰酸背痛，精神不振。明明睡了一个晚上，却还是觉得累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