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回道。
“取消了成绩,大量的士子沦落京城,成为隐患啊!谣言四起被!”
舅舅又耐人寻味的补了一句。
“若再加上今年恩科的士子,那京中....”
这让表哥吃惊了。
“舅舅的意思是,今年恩科,还是要出事,为何!这对百官没有好处!”
舅舅却按下茶碗笑道。
“但这对皇帝有好处!”
猛然的,表哥全明白了。
皇帝主持的科举有问题,士子骂。那么百官主持的恩科还有问题,同时还是为了庆祝太上皇整寿的恩科。
如此,天下乌鸦一般黑了,大家就得合力去掩盖骂声了。
“怎么能这般,这可是为国选才的重事,岂能儿戏!”
舅舅冷笑了一声道。
“是你们先儿戏的,怎么。人家皇帝反击了一下你们就受不了了!”
孙原着急的道。
“如此以往国将不国啊!舅舅莫要助桀为恶啊!皇帝终究还是年轻!儿戏,过于儿戏了!”
而张湖见天子近臣都不站在天子一边,对自己的决定更加的肯定了。
‘别扯淡了,莫要因为你是科举出身的进士,就把科举抬得的那么高,莫不是别人追捧了几句,你就真当你高中是凭你的文采了?’
这话说的孙原脸红,他虽然学识不差,可以弱冠之年,成二甲进士其中的水分还是很大的。
但坐什么位置唱什么歌,当了进士,自然要维护科举的神圣,表哥愤怒的道。
“维护科举体统,是我等士子的当仁不让之责,舅舅也莫要忘了,你也是同进士的出身!”
表哥希望用同样的身份,唤起舅舅的同理心。
可大起大落的舅舅早就看透了天真,成了一个只要实惠的市侩人。何况都敢和外甥直言了,就表示这事已经不可逆了。
恩科出事已经是必然,差的就是要怎么处理善后。
而这也是舅舅要给外甥传达的信息,善后也是能捞到好处的。
张湖看着愤慨的外甥,笑嘻嘻的道。
“那又如何?难道就不能有另外一个为官的途径吗?”
这暗示也过于明显了,愤然起身的表哥又坐下了,但是对舅舅的处境还是有些担忧。
“所以舅舅一定要站在皇帝一边与百官作对了!”
舅舅笑的更灿烂了。
“没办法,胡延庆朱前疑的往事告诉我,拍皇帝马屁是风险最低,收益最高的事,何况皇帝需要有人拍他的马屁!”
表哥熟读经典,自然知道,这二人就是拍武则天马屁的人,一个被揭穿了一笑而过,毫无处置,一个没被揭穿飞黄腾达。
眼见舅舅成了一个谗臣,外甥担忧的道。
“如此下去,科举可怎么办?”
表哥暗示这才是正途。馋臣,是要背负骂名的。
而舅舅却真的看开了;人死吊朝天,不死万万年。
馋不馋臣的,对死人有毛影响啊,还不是教育活人的。
“呵呵,历朝历代何曾缺了想当官的人了?不过是换条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