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预见的情况一样,七月二十七号,胡若云收到了安南县第八高级中学的录取通知书,通知书上说八月二十二号到校报到,学费185块钱。
七月二十八号,彪哥又骑着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一脸紧张地来找胡若云了。
两个人进了胡若云一个人住的两间座南朝北的小屋,说是两间,其实只有一间,另一间满满当当装的是喂驴的麦草。
彪哥咕咚咕咚喝下一大碗凉开水,抹一把嘴巴说:“咱乡派出所的所长带着两个人上俺家了,问我在县城考试的时候是不是和人打架了?还问当时和我在一起的还有什么人?叫啥?那个村的?”
胡若云问他:“那你是咋说的?”
彪哥说:“我告诉他们了,就是我和你还有江秋莹,还和他们说了当时的情况,咱们是受害者,怕什么?”
胡若云摇摇头:“我敢说派出所百分之百不会找江秋莹,也不会提关于她的任何细节,他们只会说咱俩的事,估计会给咱俩按个打架斗殴甚至寻衅滋事什么的。”
彪哥这才慌了:“云哥,那咱俩咋办啊?这不是冤死了!派出所不能这么干吧?”
胡若云又刺激了彪哥一句:“要是那个王八蛋的爹是局长呢?所长大还是局长大?派出所敢不敢像我说的那样干?”
彪哥的脸都白了:“那可咋办?咱俩……咱俩……要不跑吧……”话音里已是有了哭腔。
胡若云忙安慰了他一句:“看你这样子,现在不是还没有怎么地呢!”
安抚了六神无主的彪哥,胡若云也是愤怒不已,派出所所长应该知道狗少那王八蛋是什么样的德性,但愿他不会肆意妄为,做出太出格的事。
他们真要是敢胡来,敢知法犯法,他也就不介意连他们一块儿整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