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校长情绪高涨、兴致勃勃,老舅就悄悄和校长说了让外甥到学校食堂打杂的事,谁知道喝的红光满面的校长听了两眼一瞪,当场就拒绝了:“一个毛孩子,来了能干啥?咋不让他继续上学?”
老舅被驳得面红耳赤:“不是不让他上学,是那小子成绩实在不咋地……”
校长大手一挥,怼回来:“能多不咋地?入学后让他努力就行了!咱一中这硬件环境、这师资条件、这办学力量,那一样不是杠杠滴……你回去告诉咱家娃,就让他跟今年的新生一块来吧……不过,赞助费得缴,嗯……按最低档,拿800吧。”
彪哥的舅舅都乐屁了。
彪哥后来和胡若云得瑟着显摆这事,胡若云既羡慕又嫉妒:“你这才是瞎猫碰上了个死耗子,走夜道踩上了金元宝,掉井里摸上来条大鲤鱼……你就是走了狗屎运!”
想到那800块钱的赞助费,又不由地刺激彪哥:“你嘚儿个毛啊,你那一中又不是考上的,是拿钱‘买’的!”
气得彪哥差一点没有上来捶他:“你‘买‘一个给我瞅瞅!咱们学校这一届就我彪哥上了一中,你眼红去吧,气死你不偿命!”
不过,说归说,闹归闹,胡若云也是打心眼里替彪哥高兴。
再说江秋莹,这个姑娘初中时不仅是班里的班花,也是班里的学霸,虽然因为狗少的事多少受点影响,发挥稍有失常,但仍然凭着硬实力考上了安南县实验高中。
实验高中在安南县的水平仅次于一中,排名第二,也是极好的学校,对她来说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中考时出了那件事之后,江秋莹先是对彪哥、胡若云适时现身“英雄救美”有点不解: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派出所找彪哥和胡若云的事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张树森的倒台,据说是来自省上的调查组查办的,还专门来过她家。
这件事除了她这个当事人,就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彪哥,另一个就是胡若云。她百思不得其解:那个人渣和他的局长老爹锒铛入狱跟自己这两个同学有关系吗?
进入高中,学业就紧张了,就像彪哥、胡若云这种比较“渣”的学生,你再敷衍,每天的作业也总得完成吧。而且,再赖的高中他也是高中,作息时间也不是松松垮垮的初中能比的。
胡若云早上五点四十五就得起床洗脸刷牙一般都是放在早操结束后、上操,之后就是早读,早饭后上午四节课,午饭后下午四节课,晚饭后还有两个小时的晚自习,一天下来也是忙忙叨叨。
胡若云不知道彪哥一天天都是咋过的,反正他自己不管功课学得怎么样,作业都努力去完成,绝不让老师在课堂上点着名字批评,拿彪哥的口头禅就是:“学渣怎么了?学渣也是有尊严滴!”
只要作业完成,胡若云就敢在晚自习上“构思”小说、“酝酿”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