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以为大宝没了,我要痛苦好久好久的,但很显然不是,我还有阿琴嫂、还有妈,还有二宝,还有一个爹还有弟弟,我听弟弟说,我还有个侄女。
阿琴嫂都不在抹眼泪了,我怎么还会在伤心呢?作为一个男人,我必须比她更坚强。
再说现在大宝懵懵懂懂的寄灵在佛珠上,我释然了很多。
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我就慢慢不会沉浸在失去大宝的痛苦了,我开始会笑了。
所有承受过苦难的人,好像随着时间的流逝,会对这种苦难麻木了,接受自己作为一个普通人已经失去的事实,然后更加珍惜现在拥有的东西。
当然也有不愿意接受事实的人,但那不是我,也不是阿琴嫂,我们只是普通人,我们失去的时候会哭会闹会难过,但第二天我们依旧会机械的重复我们的生活,因为活着的人始终是要吃饭的。
最近镇里来了一个新镇长,老镇长进去了,大约近十年是见不到他了。
最近来了一个公家的新镇长,应该是个比较好的镇长。
因为他说话算话,所以他就是个好镇长。
他刚来就说要给我们这发展经济,然后公家就朝信用社借钱,给我们盖了个菜市场。
菜市场确实给阿琴嫂子赚了钱,菜贩虽然天天骂五毛钱的卫生费,但也觉得他是个好镇长。
然后现在他又说咱们这个六盘溪水镇这个名字太长了,不方便发展旅游业招商引资。
他想改一下大多数镇上的地名,重建一下溪水镇十景,然后炒作噱头大力发展旅游业。
比如狮子山的狮子踩着双绣球,就改成玉女峰和纯男峰,这样噱头就很足,能吸引游客和招商引资。
然后他还计划了一个民生工程,在狮子溪上游截水,挖一条宽一米二的大长沟引导灌溉镇西边的小沙坝。
然后因为镇长改地名和狮子溪截流的事,小道士又来找我了。
还是大魔封印的事,主要是我们这个镇的名字不能随便改,而且狮子溪上游也不能被截流。
六盘溪水镇镇压的大魔是个火焰大魔,改名后就名不正言不顺了,五行封印的地理风水优势平白弱上三分。
然后狮子溪截流也是一样的原因,破坏镇上地理风水的五行优势。
我们这个六盘溪水镇,因为有六条溪水环流而得名,整个镇子的都是溪水纵横,然后三家玄门的先辈才选择这里镇压封印火焰的大魔。
之前各家师傅已经清理了一批大魔的爪牙,然后我们又封加固了一下东青木神龙西金戈白虎的封印,然后才没有让大魔出来,但现在镇长铁了心的要发展旅游业招商引资,还要上马狮子溪截流的民生工程,就是要把狮子溪那里的水引流到小沙坝。
这些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地理优势风水一动,那封印直接就松开了三成,小道士说我们各家师傅不在了,是绝对打不赢大魔的。
然后我是没办法的,我就带着小道士去找和尚了。
去狮子山找到和尚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几年不见他,他已经变得慈眉善目的了,不知道为什么丑和尚现在已经吃得油光水滑的,然后脸颊也胖胖的,笑呵呵的像个弥勒佛一样,他就不像以前一样丑了。
弥勒和尚是有点钱有点身份的人,然后靠他和镇长搭上话了,可是人家就告诉他,不信他这些说法,谁阻止他发展溪水镇的经济,谁就是他的敌人。
最后没办法,我就想着打一下侧面的路子走走。我带着小道士去给镇长的老妈妈治眼睛。
就镇长老妈妈的眼睛不是有一点看不清人嘛,小道士医道不分家,他都学过点皮毛。
但是小道士的本事不行,我说说他,还委屈巴拉说我也是个道士,我怎么不医道不分家啊。
最后我们两没主意了,我又开始找医道不分家的人了,然后我想起来了,大师伯。
我又去找大师伯给镇长家老妈妈看眼睛,然后大师伯给她开了一点自己采的草药,最后还是把镇长他老妈妈的眼睛给治好了。
但是镇长也不领情,告诉我们别来这套,然后就给了大师伯500块钱算是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