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接着修整带回来的龙角。
大概修整成一个规整一点的粗胚长矛的样子。
红缨枪就别想了,因为我没红缨,所以现在就是光秃秃的龙角枪。
然后我把那个龙角枪的枪身再给打磨了一下,就不会挂手了。
之后我就去找阿琴嫂子,准备还木匠工具了。
阿琴嫂子给木匠老头送完工具和糕点之后,她看我拿着个光秃秃的龙角枪,她说不好瞧,然后我就我问她要咋个整么,她说就给我编一个那个红缨行不行?反正只要不影响我们玄门的哪样东西,她就给我编一个红缨。
我想着不影响,我去看她给我编一个红缨。
她就帮我把我妈以前那个结婚送来的老毛毯上的红毛给薅下来一些,然后给捋了捋,要给编出来一个红缨来。
然后阿琴嫂子做的红缨,有除了红缨,还有四个麻花结的中国结,然后放在龙角枪上一拽一拽的摇,很好看。
等我把修整好的龙角枪拿去给八婆去看的时候,她说我修整的难比实瞧的,就上面的红缨吊着的四个中国结比较好看。
之后我问她,要咋个把这个我叫做龙角枪的东西炼成玄兵。
八婆告诉我,先要在上面画画血符文,要用我自己的血画,然后我们在去小团山烧钻瓦的窑里面炼玄兵。
画血符纹,我问八婆要画什么符文,她说自己想嘛,想咋画咋画嘛。
这次我就不多问,我怕八婆又给我手上拉个大口子。
我开始琢磨是不是要找个我们家有学历的人,问问他我应该在那个龙角枪上画什么东西。
我们家我弟最牛逼,读完大学了,但是电话费太贵了,划不着。
我妈小学,我爹高中差着一分没考上,他们那时候就考三科,语文数学政治,总的30分。
我看过我爹那种黑白格子的成绩单,他就一直没丢,我爹语文9分、政治8分、数学6分,刚好差着前一名1分,他就没考上高中,那批读高中的40个人,现在全部在县城当官,所以我爹颓废了,回来喊克村里当小官也不克。
我高中就辍学打工了,阿琴嫂子,读完高中就被她赌鬼老爹嫁人了,所以她学历高我一点点,目前我们家学历就算的着她吧!
晚上在睡觉的时候,我就跟阿琴嫂子商量了,问她觉得什么花纹好看,然后阿琴嫂子说她觉得那个南城门屋檐上画的那个花纹就很好看。
第二天我跑去看了一下南门裁缝铺的屋檐,上好像是画的一个简笔画的一个花纹龙。
我不知道那个是个什么龙,我就听说过龙生九子,子子不同,然后这个肯定是龙九子之一的简笔画花纹,
我觉得阿琴嫂子读书多,那我就听阿琴嫂子的,我就用针头挑了一下手指头,开始照着龙儿子的花纹画在龙角枪上。
然后画血符纹完以后,我就去找八婆了。
今天出门前她特意换了一身衣服,就那种紧绷绷的旗袍,从回来以后八婆就一直维持着大美人的年龄状态,她还戴了个小圆墨镜,掩饰她左眼的全眼白。
我特意看了一下她左手的大拇指,确认她就是八婆后,我才跟她一起去小团山的窑厂。
我们傍晚到的窑厂,只有一个守夜的独眼龙老头在窑厂,八婆和他说了这话,开始还是很客气的,后面八婆突然翻脸,让两个纸人打了独眼龙老头一顿。
之后独眼龙老头鼻青脸肿的抱着一块半透明的红色矿石在前边引路,我们到了一个小瓦窑。
八婆让我把龙角枪给她,她带着那块红色半透明的矿石和我的龙角枪进了小瓦窑。
之后她出来以后,往小瓦窑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贴了四张黄色的符纸。
她说让我烧窑吧!什么时候把这四道符纸给烧没了,我的这个龙角枪就算是炼成了。
她还让我和鼻青脸肿的独眼龙去拿松香木来烧,她说这个木头烧出来的味道好闻。
松香木我记得是烤鸭子的,但八婆说用,我就听她的了。
突突突突突突
鼻青脸肿的独眼龙老头拉了一拖拉机松香木来。
我趁着独眼龙老头不在身边,我问八婆要不要给他点钱,毕竟松香木还是很贵的,一拖拉机就是一千多块了。
八婆说我愿意给就给,不愿意就算,有她在老头不敢扎刺的。
我问八婆给多少,她说我身上有多少给多少吧!
然后我把我全身上下找到的五块钱给了鼻青脸肿的独眼龙老头,我有点不好意思,我好像又没钱了。
在八婆虎视眈眈看着的情况下,独眼龙老头颤颤巍巍的收下了我的五块钱。
我总感觉八婆很霸道的样子,一言不合就打人家,我觉得做她徒弟还是很危险的,倒不是她会打我,而是她得罪的人太多了。
八婆让我往瓦窑里添加松香木,直到把瓦窑外壁的黄色符纸烧没了。
我想着那个黄色的符纸会很难烧得着,果然,天亮的时候,我才把四张符纸烧着了。
之后八婆掐着时间出现,让我开窑取出了我的龙角枪。
天亮从瓦窑里取出龙角枪来的时候,那个龙角枪已经变了样子,通体黝黑入手温热,枪尖是火红色的琉璃一般,耀眼生光。红缨流苏根根鳞刺分明,四个中国结化为红色的琉璃玉珏,时不时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特殊响声,八婆说这就是龙吟。
其实什么屁的龙吟,就是清脆的地方玻璃碰撞声,我拿着龙角枪再砖头上砸了两下,还是结实的,那个玻璃枪尖和中国结都没碎。
再看看枪屁股,龙角中空的部分也填满了半透明的红色琉璃,拿起来大约三四斤重。
把龙角枪拿在手里,我就感觉那个龙角枪就很像我身体上的一部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它像就像是我的一只手指头吧,就我想要它弯起来是不可能弯起来的,但是我可以让它变小。
龙角枪变小后就是根挂着红线的指头大小的小黑棒,并不是我想的那种直接像孙悟空那样塞在耳朵里的绣花针,而且我也不敢塞在耳朵里,我怕把耳膜给捅破了,让我变成一个老聋子。
晚上我拿着缩小的龙角枪,躺在阿琴嫂子旁边。
我问阿琴嫂子,要怎么把这个小玩意带在身边啊?
还是阿琴嫂有主意,她给我找了个那种钥匙扣,这小小棒子就是个小铃铛样子。
我就把那个变小的龙角枪给挂在那个钥匙扣上,当做个小铃铛挂饰。
听着那个龙角枪化作的小铃铛在我腰间发出清脆的响声,我走路的时候会发出的特殊铃铛声。
阿琴嫂说,只要我去找她,听到这特殊的铃铛声音,她就知道是我来找她了。
我问她为什么要知道是我来找她,她说每次我来找她,她都会很高兴的。
我说,之前你不是说我这样说话很让人害羞吗?
她说的害羞么是害羞,但是时间听长了嘛,还是爱听的,没事我可以多说一点,然后我跟她笑笑就没说话了。
讲完话,我搂着阿琴嫂子就睡觉了。
最近二宝刚刚开始自己睡了,我跟阿琴嫂难得的又能睡在一起了。
之前阿琴嫂天天照顾二宝,睡在他那里,我都很久没跟她一起睡了。
现在我跟她睡在一起,我就感觉很新奇,有点以前那种想办事一直办事的感觉了,但是阿琴嫂子现在就很配合我办事。
再有一个娃娃我们也不怕,也就是家里添双筷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