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丝垂下来的,遮盖住了那一抹莫名的红脸。
李妙弦最近每天都在做祷告。
尤其是在赵辰出学之后。
她虔诚的求子。
虽然婉宁先怀上了,但很显然的,她也不能拉下太久。
此时,站在窗前看,不远处的大本钟和泰晤士河,夜晚的灯光,让这座城市梦幻的一面展示在她的面前。
两年前,她在剑桥求学的时候,也曾想要当一位无拘无束的诗人,但那想法也仅仅只是一个脑海中的一抹云烟,迅速消散了。
两年后,不知道第几次来到这里的,获得爱情和家庭之后,她的内心何其自由,现在,如果她想要做一个诗人的话,太简单了。
没有什么束缚她的。
以往还有婚约,掣肘她,现在她别无他求。
低头看了看时间。
这个点,男人已经快回来了。
这里是他们一家在伦敦的房产,她上学的时候,就已经买下来自己住的,到现在,成了他们的温暖的小家。
在窗边等了几分钟。
敲门声响起,她转身要去开门的时候,陈烟岚已经打开门了。
赵辰穿着单薄的长风衣,戴着黑色帽子,上面都沾了雨珠。
他一身黑。
也算是入乡随俗,打扮成了一副绅士的样子。
陈烟岚把他的衣服换下来,很自然的蹲下,帮他把脚上的牛津鞋脱下来。
“你喝酒了?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吧。”
“不用,就在街口的酒馆坐了一会儿,没喝太多。”
他今天没有出去鬼混。
李妙弦心中平静,听着他的脚步声从房门那里蔓延过来的。
“老婆大人?”他一手推开卧室门,把脑袋伸进来,腻味的叫了一声。
李妙弦回头,装作是被他吓了一跳的样子。
“你淋浴了?”
“忘带伞了。”
“下次要记好了,出门要带伞,伦敦的天气就是这样...”
这个地界,差不多是伦敦的政治中心了,酒馆里一到这个点,里边就充满了失意的政客。
赵辰最近几天每天都去酒馆里找那种人装逼。
她说了他几次,就不愿意开口了。
在国内的时候,赵辰不这样高调的,出来之后,他尤其喜欢显摆自己那点臭钱。
他自己说,他用钱收买了许多政客呢。
李妙弦笑笑并不在意,无论真假,他总算是有事情去做的....
说到做事情。
李妙弦忽然想到什么偏头询问正在换衣服的赵辰,“婉宁的计划什么时候行动?”
赵辰偏头咧嘴一笑。
“问的好!”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现在这个时间,大英博物馆下面的地道已经簇拥满了搬运工,估计几分钟之后,博物馆就空咯...”
他的语气中很平澹。
白婉宁搞得事情多了,他也觉得没什么了,反正是家底越来越厚了。
“这么大的事情,会不会有些仓促了?”她有些担心。
“仓促了吗?我觉得不是,白婉宁都谋划多时了,恨不得把我的轰炸机全都调过来...”
李妙弦不再多言。
踩着步子去厨房,给他煮一碗暖身子的热汤。
几十分钟后。
少女站在窗前,看着满街疯狂的响着警报的警车,全城暴动。
她偏头看了一眼目光精神奕奕的白婉宁。
“喏,你干的好事。”
“谢谢夸奖!”
说话的时候,婉宁的闪亮的目光一瞬不停的盯着窗外马路上的警车,“你看,他们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乱窜!”
她还在这边高兴呢。
“婉宁,过来一下!”
赵辰叫她呢。
估计又是要凑到她小肚子那里听他的孩子动静呢。
李妙弦扯了扯嘴。
“生瓜蛋子有什么动静啊....一天天的听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