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宁看不惯他们之间含蓄的爱意,“她想拍这组结婚照,是想要给你和你那些女人创造一个团聚的机会,你自己看不明白,她表达不清楚,所以你们两个人总是觉得对方在说一些奇怪的内容....
没有逻辑,当然,或许你们之间并没有很深的爱意,并没有足够的了解对方。”
“啊....你妙弦姐不会这样子吧。”
他有些试探性的问婉宁。
婉宁笑了。
看着他的脸,认真的开口,“李妙弦是个神经病,她不会忘了她所承诺过的不去和她们接触的,她记得但仍要去接触,她就是违背承诺,行事前后不一。”
“哈哈...”
赵辰用苍白的笑容来缓和气氛。
婉宁,今天说话,有些奇怪。
李妙弦安静地看着白婉宁。
注意到她的眼神,婉宁看她一眼,“我说的不对吗?”
李妙弦叹了一口气。
“人生难免有不得已之事,不得不妥协之事,虚伪应对的事情,既要脸面又自私的事情,以至于的我们的行为常常是前后矛盾的,突发奇想的,不由自主的....
正如前些天还是立志做好男人的他,如今心里又痒痒了,他有错吗?不见得,他是神经病吗?也不见得。
我们甚至不能把他的行为当做是不正常,因为他地位摆在那里,所以他的善变和喜新厌旧是正常的,是他自己控制不住的...
人性的弱点向来无可避免,真挚又率真也会有反悔的时候,我们无法确认我们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正确的,我痛恶自己所做的错误的决定...
所以我会争取开口,把自己错误放在明面上谈....
正如我答应不见她们的时候,你并没有在缅北立国,但你现在立国了,我又不得不和她们有接触,到最后是我难办了。”
“如果这是你言行前后不一的说辞,那我真的要怀疑你对辰的情感了。”
李妙弦看她一眼,不能得到少女有效的眼神回复,她只好苦笑着开口,在白宫的喷泉前面,她第一次如此吐露心声:
“最重要的当然是爱情的奇怪了,爱情让人自私的占有,却又不得不去考虑他的感受,爱他所爱之物,宽容他给他最好的,给他最好的,看到绝色的女人第一时间竟然想要把这个女人献给他;这和爱情占有的自私本来就是两相矛盾的事情,偏偏要塞进一个十几岁的少女灵魂里,她变成神经病已经算是小症状了...”
婉宁的眼睛闪亮,最终不再说什么话。
李妙弦的这个理由终于让她信服了,她也在这一刻,完全赞同李妙弦和赵辰的婚事。
“我羡慕的是婉宁你。”
“为什么?”
“因为你始终都能做出正确的决定,始终不在意他外边的女人,不在意家里话语权,不在意名分,甘居我下位。
你从一而终都是如此,我不是羡慕你的明智,而是羡慕你可以极好的戴上面具,装出不在意的模样...但真的不在意吗?
从金陵追到京城,只为苦苦追求一个结果的深情少女怎么可能是不在意的,满世界的侵略,立国立朝,又怎么会不在意话语权和名分...
你的面具戴的太紧了,以至于你的委屈的泪水无法流出来给他看!
偏偏他是个榆木脑袋,看不懂你,只知道和你有过青涩的青春,值得回忆美好...
你的面具让你乖巧无比,你私下的思想意志却深沉有力....”
“妙弦姐说笑了,我哪里那样...”
她摇头摆手,眼角的泪水顺着咧开的笑容滑落。
她以为自己还没有流泪,大胆笑给赵辰看。
直到李妙弦伸手为她擦去眼角的湿润,她才一惊,急忙拭去脸颊上的委屈。
“婉宁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姑娘,比那顾长衣聪明一万倍,却如此苦了自己,委曲求全,我从来不与你作对,不打压你,是因为我觉得我爱他不如你爱他更深...”
李妙弦手指轻轻摩挲着妹妹的脸颊。
“何必苦了自己,摘下面具或许自己要轻松一些...
顾长衣想要的车子的时候,尚且让赵辰给她换一辆奥迪,想要孩子的时候尚且倒在他的怀里哭着求;
你比顾长衣更值得一万倍他的爱,你戴上面具,让他觉得他对你无怨无悔了...”
“妙弦姐,不要说了。”婉宁紧紧的抓着李妙弦的手,用力摇头。
她甩下来了泪珠,在赵辰的手背上。
他表情木讷。
陷入她们两人的交谈之中,抬起手看到那滴泪水,不用去尝,泪水肯定是苦咸的。
“怎么都喜欢哭鼻子呢...她们都这么优秀,总是哭哭啼啼的。”
他口中喃喃。
这一天,赵辰在婚前听到最坦白的心声,不在床底之间被窝的温暖,只是在白宫前拍照间隙的歇息中。
他发现了生命中隐藏了许久的光芒。
也重新正视了那个词语:畜生。
李妙弦和白婉宁也相互倾诉,证实了她们各自对赵辰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