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湖湖的,突然听见了门的响动。
吱呀一声。
卧室门开启了一道缝,露出一张成熟魅惑的脸庞,虽然穿着拖鞋,她漂亮的小脚丫上边,完美的脚背上,只裹着一层肉色丝袜,踩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穿得一身白色的睡裙。
那张迷人的妩媚脸庞许文君在熟悉不过,
是顾怡。
许文君都是一愣了,没来得及有所反应。
他还有些迷湖呢,突然感受到自己身旁环住自己腰的苏婉,一个激灵,眼睛一下瞪大,不,不是。
这这......
“怎么了?白天苏婉在,不好和你聊聊,明天我就回去了,乘今晚,咱们最后聊聊吧。”顾怡笑着丢个了眼神过去,但这个眼神明显有些古怪。
她本来就不想和许文君聊了,但今天晚上为什么过来,也只有一个原因,她......进了苏婉的卧室,然而那个卧室里边,没人......
甚至厕所,浴室,都没有人.......
应该是怕踩出吱呀吱呀的声响,顾怡也不怕脏,把拖鞋脱了,踩在木质的地板上,还轻唤,让许文君别动。
而事实上许文君也不敢动,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被抓奸在床的感觉,很怪异。
丝袜踩着地板,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回头方是把默默轻轻合上门,“眼睛瞪那么大干啥?”
“这么慌干嘛?”
她突然有些似笑非笑的说,“难道是是被窝里有人吗?”
“......”许文君没吭声。
仿佛窗外吹来了阵阵冷风似的。
顾怡忽地打了个寒颤,两只小脚丫不自觉地搭在一起摩擦了几下,似乎是有些冷,她回头瞅瞅沉默着的许文君,
嘴角渐渐扬起笑意,后退了几步,丰腴的美臀把床垫床单压下去一个小坑,抬起美腿,身子一转,捂着嘴巴慢慢打了个哈欠,慵懒地倒在把脚伸进了被窝里。
许文君敢发誓,她碰到了不止三只腿,肯定知道,苏婉......在他的被窝里。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却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问。
只是抱着被子坐在床一边,裹着丝袜的腿一缩,盘在了一起,突然询问着,“文君,苏婉是多久来的?”
“来了有两天了吧。”许文君不知道顾怡现在是个什么回事儿,不过也就慌了一小会儿,许文君也澹定了,他本来就啥事儿没干,顾怡如果没出那档子事儿,自己还需要给她解释。
不过许文君现在是想明白了,他没什么义务给顾怡解释这些,席青岑也没有资格给他指手画脚的。
“两天了啊......”顾怡眼睛一眯,她连苏婉为什么在许文君床上这话都完全没问,只是摸了摸明显凸起一块儿的地方,那就是苏婉在被子下边蜷着的地方,轻轻拍了拍,“文君。”
唤了一声,月光照进来,许文君瞅着,她眼睛好像眯着的,问着,“你觉不觉得,苏婉她......怪怪的?”
“?”许文君眉头一挑,“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感觉她的眼神......不对。”顾怡把腿,轻轻伸直一点,搁在了苏婉的脚边。
“废话。”许文君此刻也坐了起来,瞅了一眼躺在旁边,还闭着眼睛,黑央央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边,一动不动的可怜苏婉,他压根就没想过苏婉会装病,会骗自己。
因为上辈子,不管怎么样,苏婉都没有骗过他,甚至连那声我爱你,都没有骗出口。
许文君哎了一声,“她这病是这样的,眼神看起来,会和正常人不一样,而且慢慢的,也会变得敏感一些,会害怕孤独,所以今天在这边山里,她都有些紧张,害怕,第一天来的时候,就是我守在她旁边,她睡着的,然后她摔了一次,就更粘着我了,晚上不敢一个人睡,我一般会等着她睡着了,然后再换个房间。”
许文君还给坦然的说出来了,本来就没什么事儿,只是昨天做梦的时候,沐沐就是这样的,推门就进来,然后我恨你,搞得许文君还有点阴影来着。
“是吗?那文君对苏婉可是真好。”顾怡是信许文君说的话的,她内心,一直都有个映像,许文君是可靠的。
就那种莫名的信任感,让她可以很依赖许文君。
但她却有些不相信苏婉,因为......她今天一整天,注意着,总在苏婉身上能看到一丝病态,不是什么自闭症的病态,而且像之前,她对许文君的那种病态的感情,和眼神......
这种感觉让她似曾相识,所以翻来覆去没能睡得着,带着心里的一点小九九,默默地起身,去看了看苏婉的房间,发现果然没在床上......顾怡之前也是夜袭啊。
只有夜袭才最懂夜袭。
于是她来了许文君的卧室,倒是没有太大的异常。
就像文君说的那样吧,苏婉怕。
把腿从被子里拿了出来,然后伸手拍了拍许文君,“去我房间吧,我和她睡,晚上我照顾她。”
顾怡也没多问什么,也不想质疑许文君,睡一张床上,许文君能保证他不为所动,但苏婉呢?虽然顾怡也不知道许文君和苏婉具体的关系,但绝对不是那么简单,毕竟,生病了,却只要许文君一人,明眼人这一看,就是有猫腻的。
包括沐沐......只是苏婉现在病了,所以才把一些心思藏着的,但藏着,并不代表没有了。
许文君老老实实的睡到了顾怡的那间屋子里。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许文君醒了都有些习惯性的,想着带着苏婉去洗漱了。
结果哪知道,一起床。
太阳从山背已经爬了出来,空气有大城市少有的,也几乎闻不见的小清新。
别说这两天,天气还是不错的,
见苏婉和顾怡都起来了,许文君来到院子,就看见顾怡正拿着一个盆,轻言细语的让苏婉低着头,然后用手捧着一掌接着又一掌的热水,往苏婉的头上浇,“温度怎么样?合适吗?”
哟,她今天一大早起来,还在给苏婉洗头了。
许文君一笑,顾怡人还是很好的,不想席青岑,抓着一个问题像神经病一样的发疯。
瞧瞧顾怡,都不用太多的解释,把事情交代了,人家就能理解,然后还帮帮忙。
“顾怡,起这么早呢?”许文君几步就走了过去,用手指试了试水温,“要不,我来吧?你歇一歇......”
该说不说,至少对于苏婉,许文君是有责任感的,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加上这辈子,苏婉变成这番模样,或多或少的,那也是有他的原因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