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欸,别别别,老婆我说我说。”
“我跟正泉打过电话了,对面的秘书说他有事那不就是有事吗?”
“那顾清呢?我看是你自作主张,自己翻译了顾清的意思。”何佩故作试探,他也听过何朔和崇正泉在高中时候的“光辉事迹”,都不是什么好鸟。
“那你觉得崇正会计较吗?”
“不会。”
何朔耸耸肩,“那不就好了,等他们互相祸害,顾清反正我也看不出来。”
何佩皱着好看的眉头,“那我们怎么跟顾清私下接触,这条路走不通。”
“远离崇正泉就是。”
“崇正泉不是……”
“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对上的。”
只需要坐山观虎斗。
何佩瞬间明白了何朔的意思,“朔哥你可真是。”
“我以为你会对顾清很有信心的。”何朔开着车,没有侧头过去。
何佩听后也没有岔开话题,直接接着何朔的口说道,“顾清的工作室叫什么?”
刚才他一直在关注顾清的面部表情,并没有太过关注顾清工作室的名字
何朔偏偏头,示意看车座,上面有个玻璃质感的卡正在闪闪发光,是顾清的消息到了。
何佩正眼一看,写着“跃鱼”工作室。
此时,跃鱼工作室内。
“老大,好歹我也干了两三年了,现在工作室刚有气色就想着把我开了!你什么意思!”
一个挑染着红色头发的年轻人操着一口湘黔口音把辞退书一把按在顾清的工作台上。
声音之大把低头看财务的余芳草都往他们这边瞟。
“我以为你知道的。”
顾清翘着二郎腿,一双平底鞋在上面晃来晃去,“为什么你不看看自己就只知道过来找我?”
现在的闫权盛没有许多年之后的老练狡诈,初出茅庐的他看起来格外清纯好看,跟他的形式作风完全不搭。
“那是……那是……”
闫权盛被戳到了要点,支支吾吾得说不出话来。
“你觉得我不会介意一个吃里扒外的畜生待在我们的团队里?”
顾清双臂交叉,“还是说你以为谁都喜欢你这张脸?”
闫权盛的脸燥红一片,“又不是我想要这张脸的。”
“你被开除了。”
顾清也不跟他废话。
“你的身上已经开始了二维监视,如果你在三年内有什么蹦跶的心思,就死了这条心。”
闫权盛此刻才是真的心里一凉,三年的二维监视,就是直接在对能用他的工作室和公司堂而皇之得告知:这个人背叛了上个东家,出卖了核心计划,比出卖企业机密被通报还要恶心。
他马上就给顾清跪下,“清姐!清姐!我错了!我不应该卖消息给峥化的!”
他企图去抱顾清的腿却被顾清给躲过了。
“你是现在不该卖还是以后就能卖?谁不知道你是峥化高助理的一条狗?叫应酬就应酬的。”
顾清拍了拍手,“拖出去。”
闫权盛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清姐!清姐!清姐我错了我错了!”
随着声音越来越远,工作室的人也没人去管闫权盛,毕竟谁会在知道有个人差点把你的私人信息捅到公用网上会忍住不去揍他。
跃鱼工作室和许多私人工作室以及信息工作公司一样,工作人员的私密信息需要绝对保密,只允许对国家登记,其他一切才归工作人员所有。
这类从业人员的工作十分敏感,在如今各家各户都以网络为主要对外了解的社会中,他们专门探查并核实网络问题,也不乏煽风点火的把戏,只要信息泄露,就等于对外公布个人情况。
如果正在跟踪信息目标的信息人员被公布,他们的位置也会被马上发出,如果是高危工作,这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更不用说在如今的时代,信息与社会高度共享合作,信息的泄露对每个人来说都十分危险。其他跃鱼工作室的人都觉得顾清这样都是十分顾及闫权盛和王易的面子了,因为闫权盛是王易公开的暗恋对象,正好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
同时那个三年监控他们也觉得十分解气,不是恶心我们吗,正好恶心恶心你一下。两方都顾及了,再说顾清刚给他们发了这次任务的跟进奖励和安慰费,没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打扰顾清的,甚至还觉得闫权盛不识抬举。
“芳草,去把柴陆叫过来。”
顾清看着余芳草递过来的财务报表,看着柴陆,“柴陆,”
“怎么了老大。”
而在万泉科技,当崇正泉靠在床头吸烟,旁边的秘书直接靠在他的胸膛上。
“boss,之前何家的给你打过电话。”
“里面说什么?”
崇正泉手下一用力,秘书嘤咛了一声,“没什么,就说看到一个叫顾什么的。”
崇正泉收回手,继续向下探去,嘴里含着烟左手却拿起了电话给何朔拨了过去。
“顾清?”
何朔听对面的动静就知道在做什么,“干这档子事还有空来给我来电话?”
“两不误嘛,看到顾清了?”
“你想跟她见面?”
崇正泉摆着腰,身下的秘书放荡不已,他说得话却很是冷静,“不了,再见,不如不见。”
何朔挂断了电话,崇正泉随手把电话一丢,啪嗒一声,屏幕烂得稀碎。
等崇正泉从床上起来,那位秘书也被掐得不省人事,身上全是灼烧过后的黑点。
“找人清理一下。”
“是,boss。”
顾清吗?崇正泉突然想起来了记忆里那个模糊的影子。
树影斑驳,彼时还是少年模样,但是就像桌上横倒的酒杯,覆水难收,他们终究是互相心里的一根刺。
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