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秦渊已经自顾自坐下,他翘起二郎腿,靠上椅背。
老羊和栗子就像左右护法一样,依次站在他身后,陈婧则站在旁边。
“二少哪里的话,我们等你也是应该的。”
说话的是金正堂,一身白色太极服,左手带串佛珠。
他嘴上看似说着客气话,可根本不将秦渊放眼里,眼里全是藐视。
“二少养好伤回来也不过两月,这就急着会见我们这些老人了。”
陈进海眼神微眯,手里盘着对文玩核桃。
“回来两月了,才来见各位叔叔,是我做得不够周到。”
“以后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各位叔叔提出指教。”
秦渊客气笑着,人明明是笑的,可那眼睛里分明藏着寒光。
“二少就不用玩什么文字游戏了,我们知道你摆这桌宴的目的。”
冯天成歪坐着手搭椅背上,空出来的右手夹着还剩一半的雪茄,看着秦渊直接挑明。
“果然还是瞒不过叔叔们的眼睛。”
秦渊笑着看向陈婧,眼神往桌上放的茅台哪里瞥一眼,示意她去给大家倒酒。
陈婧没犹豫,走过去拿起酒给大家一一满上。
“这应该就是二少带回来那个警察吧。”
“听说当初有不少弟兄折在了她手上,二少也是栽了跟头,没想到你还留着她。”
开口的是吴瑞祥,他将陈婧从头到脚打量个遍,看她那细皮嫩肉的,没想到是个狠手。
“我知道,找她来也是为了报复。”
秦渊随口应付着,不想过多讨论关于陈婧的事,今天来的目的不在这。
陈婧一圈酒倒下来又重新站回原位,可秦渊又让她去陪大家喝酒。
看着金正堂对她色眯眯的眼神,陈婧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来来来,哥几个喝一杯,这可是条子倒的酒,人生头一回啊。”
金正堂笑着起身,有些肥硕的大手搂上陈婧肩头,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纵使万般个厌恶,她也只能强撑着。
几个人哄笑着调侃几句陈婧,喝了第一杯。
五个人里最好色最贪婪的便是金正堂,陈进海好酒,冯天成和吴瑞祥则是墙头草,那个厉害听那个的。
到现在还没说话的是蒋德明,他比较佛系一点,不争不斗,说白了就是胆小点罢了。
为什么他父亲秦扬能成为他们中的老大,并且让五人信服,是因为他有勇有谋,做事张弛有度,懂得取舍,才能走到今天。
有秦扬在,即便他们在秦家手下做事也是甘愿。
“几位叔叔也知道,如今大哥不在,我父亲身体不好。”
“父亲也在培养我接他的手,这次将几位叔叔请过来,是希望得到你们支持。”
秦渊说的很轻巧,其实他就是走个过场。
今天不论他们同不同意,他都会逼他们把实权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