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性大又如何,左右不过一个侍女,还能让她翻天不成?”
左一个嫌弃,又一个一般,越夕照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睚眦殿下方才说的一换一,可还算数?”
“越夕照。”聂诤咬牙切齿,他可还没答应呢,她着什么急。
“殿下方才说我气性大。”越夕照听得清清楚楚,她不亲自坐实了罪名,岂不是白费了人家的一番口舌。
“白离,过去,以后你就是诤弟的人了。”
交换的时候,白离心不甘情不愿,一步三回头,而越夕照,倒是换的坦坦荡荡。
睚眦把人弄过来后,一时之间也不好怎么处理,总不能当着人家前主子的面,让她从哪来回哪去吧,他只得硬着头皮问了些有的没的,譬如姓甚名谁,何方妖孽。
被问及当值的差事时,越夕照撒了个谎。
“小人会些揉肩捏腿的本事,殿下这才将小人带在了身边。”
难怪小狐狸要带上她,倒是个会享受的。睚眦看了眼自个车内坐着的美人,美则美矣,就是伺候人的本事,大多在那一方面,论揉肩捏腿和端茶倒水,还是宫里的老嬷嬷做的最得他心,可惜,长的比眼前这个还寒酸,他嫌丢人就没带出来。
心里这么一想,睚眦腿脚当即就起了反应,泛起了酸。
“是吗?过来,给本宫捏腿,捏的舒服了,有赏。”睚眦随手掏出一个质地上成的玉簪扔给越夕照。
“是。”2
越夕照也没客气,当即拿过簪子,收到了自己的乾坤袋里。
“殿下,这力道如何?”说来,这还是越夕照第一次给人捏腿,她其实没什么把握。
“可以,继续捏。”
看到睚眦慢慢阖上的眼睛,越夕照嘴角往上扬了扬,五指伸开,用力一收,很好,失色的美人,也没比她好看到哪里去。
扔下一车惊慌失措的妖怪,越夕照和白离,再次擦肩而过。
“抱歉,给殿下惹麻烦了。”
啧啧啧,瞧瞧他家阿照,前脚刚把人魔族太子的腿骨打断,后脚就跑到他跟前乖乖认错了,这脸皮厚的,整个六界都得甘拜下风。
“无妨,阿照没伤着自个就好。”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就是聂诤和越夕照。比起睚眦的腿,聂诤更担忧他家小侍女的手。
“说来,阿照还没给本宫捏过腿呢。”
“殿下想试试?”趾骨活动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聂诤的耳中。
“改日吧。”
聂诤想着还有正事要办,这腿还是改日再断的好。
后来,聂诤问过越夕照,那日为何要断睚眦一腿,明明他家太子妃有数种不交恶还能让人吃闷亏的法子,阿照是这么回复他的,听说睚眦乃上古凶兽,豺身龙首,她就听听听听这玩意吼出来会是个什么声音,谁知和那八方岭爱拆房子的二傻子一样,让她大失所望。
远远的,越夕照就看了传说中的南天门,气派是气派,就是不知为何,门口乌泱乌泱的堵着一大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