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呈烨越来越觉得自己和赵与烈没法交流了。
我是来向你借钱的,不是来听你拉家常的。
婺州城谁不知道你儿子聪明绝顶,你也不用这么埋汰人吧,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下棋了?
赵与烈今天突然说这么多鬼话,难道这家伙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他一时之间摸不准赵宇烈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只好追问道:“那宗宽兄你倒是给个准话,这件事究竟该问谁?”
“去问那不成器的逆子!”赵与烈斩钉截铁的说道,“若他肯借银子,我自然高兴,毕竟咱们可是老朋友,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不过,咱先说好了,犬子到底是后辈,你可不能欺负他年轻气盛,让他在这笔买卖上亏了,不然以后咱们朋友都没得做!”
我儿子的脾气我这个当爹的会不知道,他能借给你才怪!
刘呈烨一听,心里登时乐开了花。
我对付不了你赵与烈这只老狐狸,对付个侄子辈的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至于什么朋友不朋友的,朋友能比钱亲吗?
为了白花花的银子,夫妻手足都在反目成仇!
刘呈烨当即竖起了大拇指,笑着恭维道:“令郎真是好本事,现在他可是咱全婺州城的希望!咱们是老朋友,按理说有些事也轮不到我这个外人来说,可令郎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成家了,这婚事也该去问问他的意思,婚姻可是一辈子的事情,看看他对我家小孙女是否中意”
说到这里,刘呈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赵与烈的反应,现赵与烈的面色瞬间就拉了下来,刘呈烨连忙站起身来朝他拱了拱手:“宗宽,我先走了,你忙着忙着,不用送了。”
赵与烈本来就是一股气恼,听他又提起赵宸的婚事,居然还在推销自己的孙女,脸色更是不好。
“等等等!”
赵与烈反应过来的时候,刘呈烨已经一路快走离开了赵府,甚至连送客引路的人都不需要。
赵与烈瞪大了双眼,顿时又是一阵捶胸顿足。
当天下午,赵家米铺车水马龙,非常热闹。
都是上门来和赵宸做买卖的,家里有的吃穿住行之类的货物,全给赵宸送来了。
赵大少爷俨然变成了杂货商。
虽然赵宸出的价比较低,但大家都等着现钱去参加官府的拍卖会,急着出手,也不差那几百文了。
才一两个时辰的时间,赵宸就以很合算的价格收了满满两仓库,而且都是市面上紧缺的大宗货物。
这些货物就算不是拿去四川路等战事地区卖,那也绝对可以赚上一笔的。
就在赵宸准备进去休息一会儿时,赵全拿着一张拜帖进来说道:“少爷,刘家老爷求见,这是拜帖。”
“哪个刘家老爷?”赵宸有些不耐烦问道。
这个节骨眼儿上来找自己,定然没什么好事情。
他跟他爹一样,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谈感情伤钱啊!
赵全说道:“您忘了?就是跟咱赵家关系不错的刘家啊?还有那位小额小姐也是刘家的。”
赵宸这才想起来这位刘老爷是谁。
老刘头这会来要干什么?
难道又是想嫁孙女?
这个可能性倒是蛮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