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玉又费力的牯扭了一下身子,昂着头说:两位大哥,看我没骗你们吧!”
张三和李四在刘楚玉面前蹲了下来,“说吧,你表明了身份,是想干啥?”
刘楚玉嘿嘿笑了两声,“也不干啥,就是你们能帮我把绳子解开就成。这绑的可太难受了。”
那个叫宋老三的下手可真狠,给他绑绳子的时候手太重了,差点给他勒死。
“大哥你们放心,只要给我解了绑,我……”刘楚玉看了看,便允诺道:“我就把这块白玉给你们,还有我鞋底藏的一两银子,你们都拿去!”
一听到银子,两个人顿时两眼都放光。
这倒是个不错的生意,何况只是解了绑,这大牢还有锁锁着呢。晾他一个毛头小子也跑不掉。
李四手脚麻利的在刘楚玉鞋子里,翻到了那一两银子。
他仔细的看了看,确定是真的之后,才去给刘楚玉身上的绳子揭开。
刘楚玉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终于觉得身上轻松一点了。
“感谢两位大哥……”刘楚玉客客气气,感觉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
他一个县令之子长这么大到今日,可以说是对仇人最眉开眼笑的一天了。
张三和李四乐滋滋的重新锁了大牢的门,两个人得了钱,自然是想下山去买点新酒喝。
夜里,月光透过牢笼的窗户照耀在刘楚玉小小的身上。
刘楚玉朦朦胧胧之中,是被冻醒的。
他一睁眼,没有看到张三和李四两个人,偌大的牢房里除了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刘楚玉一下子就清醒了,他顾不得身上的伤,一骨碌就从地上翻起来。
他检查了牢笼的锁,然后从自己的靴子上抽出一根银针来。
捣鼓了好一阵子,“啪嗒”一声,牢笼的锁终于开了。
黑夜里,刘楚玉让眼睛适应了一下,才满满摸索着出去。
山上的夜里格外的寂静,一点点嘈杂声都听不到。
刘楚玉摸索着走了好长时间,才渐渐的听到有人喝酒的吵闹声。
“大哥,来来来喝酒!咱们窝囊了这么多年,今年终于干一票大的了!”宋老二端着一碗酒,送到了老大面前。
宋老三赶紧搭话:“什么叫窝囊,俺们大哥那叫隐忍!有肚量!要俺说,咱就应该去绑架县令的儿子。”
他们已经派人去县令府送信去了,这一次必需要三千两白银。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否则就撕票。
听说那刘县令只有一个儿子,那肯定是舍不得的。所以他们这一次,稳赚不赔。
底下的一群小弟一个个都开心的不行,个个端着碗开始大口干酒。
今天可谓是他们山寨里最高兴的日子,那比过年还热闹。
刘楚玉紧张的出了一身的汗,看着外面火光盈盈的,他一时间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只能背靠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尽力的蜷缩着身子。
他现在也想不起来来时的路该怎么走了,只能猫着身子往漆黑的方向慢慢移去。
反正,只要不留着这个土匪窝,就算是半路遇到豺狼虎豹他也认了。
宋老大坐在一张虎皮上,他的身边放着的,是从何田田家里顺道顺来的小台灯。
几个人喝了一会酒,宋老三晕晕乎乎的看向了小台灯,然后晃着身子就过去了。
他把台灯拿在手里,高声说:“大哥,这个玩意新奇着哩。俺弄一下给你看看。”
众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宋老三,那手里拿着的绿色的是什么东西?他们以前可都没见过嘞。
宋老大也挺好奇的,从城里一直到山里,宋老三都在显摆这玩意。
又叫不出名字,又说这是好东西,搞得神神秘秘的。
宋老三特地站在了一块大石头上,他高举着手里的台灯,大声的说:“大家都看过来,给你们见识见识这个宝贝的厉害!”
黑暗里,“啪嗒”一声,台灯被按亮。
一瞬间,周围都被照的亮堂堂的。要不是刘楚玉身子灵活,怕是要暴露自己的行踪了。
宋老三指着远处一闪而过的黑影,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