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冷嗤了一声,“宋老大,劝你赶紧把我儿交出来。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
对于这样的威胁,宋老大压根不放在眼里。
“少废话,不按照我说的做。你这辈子都休想再看到你儿子!”
天色逐渐明亮,山里的早上雾气很大,空气中都是潮湿的气味。
张师爷看了一圈四周,除了这几间屋子,其他的都是灌木丛。
这宋老大能把人藏在哪里去呢?他们肯定没有这群土匪对这山里熟悉,要是藏得很隐秘,他们一时半会找不到。
那小少爷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他们找到他呢。
想到这里,张师爷走上前低声在县令的耳边说:“大人,咱们先答应宋老大的条件。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小少爷才是啊!”
刘县令的心里憋着一口气,这次他好不容易深入到宋老大的老巢,还不能一网打尽。
这让他心里怎么能舒坦?
张师爷看刘县令气的肚子都一鼓一鼓的,又赶紧劝慰:“大人,小少爷的安全要紧啊。”
刘县令终于拉回了一丝理智,他咬咬牙,高声道:“放他们走!”
小衙役们上前给宋老三,以及躺在地上的那群土匪小弟都松了绑。他们刚刚有的被电棍电击过,只感觉全身麻麻,软绵绵的有些使不上力气。
只能被同伴们搀扶着向着深山老林撤去。
最后留下的便是宋老大和宋老二,两人警惕的拿着长刀,目光时刻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刘县令再次把牙关咬的紧紧的,不耐烦的催促:“还有什么要求!不要得寸进尺!”
宋老二上前,“三千两银子,一个子都不能少。明日午时,送到山下,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你!”刘县令气的差点昏厥,张师爷赶紧搀扶住了刘县令。
等其他的土匪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宋老大和宋老二才跟着撤退。
空荡荡的土匪山寨里,只留下了刘县令和他带来的小衙役们。
天上乌蒙蒙的,似乎是大雨要来临之前的征兆。
张师爷劝慰道:“大人,不如咱们还带兵回去。等到明日见到小少爷了在做打算。”
刘县令一甩袖子,恨恨的往下山的路走。
“我堂堂一个县令,竟然也有被土匪威胁的一天。实在可气,实在耻辱!”
“大人,忍一时风平浪静。咱们这不是惧怕他们,只是为了小少爷的安全着想……”
刘楚玉一个人躺在地上,悠悠的转醒。
他的全身很凉,是被山里的风冻醒的。
昨晚他记得自己太过于害怕和紧张,好像一脚踩空了,从一个半山坡滚了下来。
刘楚玉摇了摇脑袋,又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
幸好,除了腿上跟胳膊上有一些擦伤之外,其他的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
刘楚玉看了一下四周,他好像是已经来到山脚下了。
可是,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走,才能到长宁镇呢?
这个地方他先前从未来过,自然也分不清方向。
刘楚玉一瘸一拐的顺着小路一直往前走,直到看到一个挑着一担柴的老伯。
他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不顾自己的腿疼跑着撵了上去。
“老伯,老伯……”刘楚玉沙哑着嗓子喊。
那老伯听到声音,停下了脚步。
看到刘楚玉一个孩子成了这样,便问道:“孩子,你这是?”
刘楚玉喘了几口粗气,含糊道:“我从山上摔下来了,请问老伯,这长宁县怎么走?”
老伯正好也是要到城里卖柴的,便笑着说:“那真是巧了,你随我一起,我也是要去城里的。”
刘楚玉心下里一喜,顾不得自己已经饿的头昏眼花使不上力。
他吃力的跟在老伯的身后,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走到城里。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周围的路越来越熟悉。
刘楚玉看到熟悉的景象,终于安心下来。
人家老伯也是个热心的,见刘楚玉一个孩子可怜兮兮的,便答应着要把他送回家再去卖柴。
刘楚玉说了何田田店铺的地址,他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去何婶子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