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再回首,早已不复当时。
一晃,七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在这一周的时间内,杨童禧帮助张勇很快适应了生活的改变。实际上,富杰堂该有的改动,在杨童禧任管事期间,都已经动得差不多了。张勇上任,无非也就是循着这模子做下去而已。
每天早上,前来排队买特惠药的人还是不少。不过,却也不像一开始那么火爆了。毕竟每人一份的限购,已经绝了大部分投机客的活路,来此的,基本上都是确实需要廉价药品的贫民士伍。富杰堂的名声,也不仅只局限于城中区、南区,渐渐开始扩散到了西区。
如杨童禧所料,甚至偶尔还会有关勾县邻近乡里的人听说消息,前来购药。
值得一提的是,张勇还向杨童禧引荐了一个人,强子。对于杨童禧来说,那人可有可无。出于张勇初来乍到,没有自己班子的考虑,杨童禧也没有为难张勇,没有多问什么,就很爽快的答应让强子加入了富杰堂。
初见强子时,强子显得十分紧张拘束,让杨童禧不禁在心里自嘲:难道人一旦稍有了点儿地位,对下面人就开始“不怒自威”了吗?否则,强子又为何那般战战兢兢?
基本将富杰堂与君子阁的事物稳定下来后,杨童禧找上了君子阁第三堂主,宫泽山。
雅楼的一间小隔包房内,宫泽山笑问:“杨香主怎会想得起请我来这雅楼做客?这消费,对于初上任的你来说,可是不低呐。”
“能够请到宫堂主,就已是晚辈莫大的荣幸了,又何来消费多寡一说?”杨童禧客气道。
宫泽山打趣道:“莫非你是想转投我的座下?那可不妥呀,我倒是想收你,可就怕邹大人那儿说不过去呢。”
“宫堂主真幽默。”杨童禧亦是打趣道:“我就算是想投入您的座下,也怕您不收呀!”
饭桌上,二人都是互相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客套话,让在旁为二人斟酒的两个陪酒女听得是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饭饱酒足后,宫泽山爽朗道:“杨香主有事,就请直说吧。你与我同为君子阁做事,我又与邹大人私交甚好,若有能帮扶的,我定不推辞。”
杨童禧故作沉吟了片刻,挥手让两个陪酒女退下。
看到她们闭门而出后,杨童禧这才为宫泽山斟好酒,又往自己的酒杯内倒满了酒,然后敬了宫泽山一下,将自己杯内的酒水一饮而尽道:“宫大人,我敬您!实不相瞒,晚辈确是有难言之隐,想让您帮忙打点一二。”
“哦?在这关勾县内,还有什么事儿,是在张家和君子阁左右逢源的杨香主你办不妥,而我又能起到作用的呢?”宫泽山对此,升起了好奇。
杨童禧一脸难为情地,把自己来关勾县前,收到本村的保甲二人传话,让他在两月后应征为修筑长城的民夫一事,告诉了宫泽山,并红着脸说:“上次在陈府,听闻您说,清梦里长是您亲弟弟……眼下距离最后的日子,只剩下不足半月,我要是届时不在杨童村接受征召的话,不仅我杨某人有难,就连我的一众亲人,也会遭连坐之罪!若不是走投无路的话,我也绝不会来劳烦大人您的。”
“哈哈哈!”宫泽山大笑道:“我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样。小事一桩!待我给你一副竹简说明此事,你回清梦里时,将此竹简呈给吾弟宫泽田观阅便可。”
“多谢宫大人!要不是您的话,这事不知要费晚辈多少功夫呢!”杨童禧又倒满了自己的酒杯,将满满一杯酒水自饮而下,将空杯呈给宫泽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