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庆是个大孝子。母亲出了这么大事,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所以他要嘛躲避,要嘛是被困住。王芷诺杀人手法和心态与之前的情侣案不一样,明显后者要熟练老套。她只是试一试自己的猜测正确性。
果然,一个再如何能装病的人遇到自己重要的东西都有一瞬间的条件反射。尽管不确定她的微反应里面有没有欺骗的成分。但不难得出结论-吕庆被绑架。
老人眼中的慌乱与惊讶随即被疯癫的行为举止掩盖住。自顾自继续用勺子刨着饭,吃的时候嘴上还粘上了几颗米粒,桌上也零零散散滴落有。
“我说过,装的太久终归对你不好。”木芙蓉特意拖长尾音,“毕竟你儿子还在等你。”
老人突然发疯似的扑向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她凶神恶煞地掐着木芙蓉纤细白皙的颈项。王芷诺眼睛充满了赤红血丝,尖锐的大叫声充斥整个房间。
木芙蓉没有反抗,任由自己被掐得满脸苍白。她在等恰当时机,一个让王芷诺开口的时机。好让这位在黑与白徘徊的母亲释放自己内心的压抑,毕竟她的身边没有能让她宣泄情绪的人。
因为木静对她说过:“有些人总有一段被埋藏在心痛无措的黑暗地窖里不可自拔的经历,无论怎样挣扎也逃不脱捆绑。唯有宣泄才能将走出黑夜。”
等的差不多了,刚要掰开王芷诺的手。霎时间,屋里轰隆一声响起。待木芙蓉反应回来,就见禾障满脸怒意沉着脸朝她走来,抱起她回出病房。而老人早已晕死在地。
守在门外的两个警察楞楞看着远去的两人。他们不可置信地回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切。一听到王芷诺的嘶吼声,他们就往屋里跑,可是屋子被木小姐反锁,刚想踹门而进之际,一个男人猛地把属于他们的活儿给抢了。他们只能紧跟其后,又见男人怒气冲冲地一把将王芷诺重重扔在地上。
听声儿那厚重感,他们不约而同地想:人不会死了吧?
急忙分工:一人把老人抱到床上,一人叫医生。幸好没啥事,不然杀人犯没人罪倒成了被害者。
人的身体终归脆弱,不及当年啊!被禾障抱着的木芙蓉揉了揉脖子咳嗽了好一阵,好久脸色才渐渐红润。讪讪看着他黑得不成样子的脸,虚弱地哑着嗓子问:“你怎么在这儿?”
“怎么不知道反抗?”禾障沉着脸道,“想找死吗?”
木芙蓉小声嘟囔着:“刚想反抗来着,你自己就来了。”
禾障瞥了她一眼,藐视道:“就你这小身板还想反抗?”长这么高的个,还这么轻。嗯,以后得好好补补。
有这个想法时禾障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和木芙蓉还没熟悉到这种地步,这只是一厢情愿。
“那你还叫我反抗王芷诺?”木芙蓉反问道,“你这说话前后矛盾。”
禾障瞬间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