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了,让王保保和燕云十三骑跑了。”刘伯温又收到了一份战报,里面报告了那两百西南盟士兵战死的情景。
又结合之前的战报,里面没有王保保的踪迹,刘伯温很快的就推测出,王保保他们从那逃了出去。
“王保保在此战的表现,已经有了一些成长为名将的苗头,有此人在大元朝廷之中,对我们还是有些不利啊!
不如趁现在汝阳王府势微,通知燕千寻,让她派几个杀手出去,……”刘伯温将这份战报递给了清风,询问着他的意见。
“无所谓了,怯薛军已经被全歼了,一个王保保又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而且他回去之后对我们未必没有好处。”清风接过战报随意的看了一眼,就将它交给了陈友谅。
“嗯?此话怎么说?”拿过战报的陈友谅并不是十分在意这两百多人的阵亡,作为一方势力的统帅,考虑得更多是如何更好的完成自己的战略部署。
清风喝了一口酒说道:“你们想想如果我们将王保保或擒或杀的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清风见众人沉默不语,都在思考着自己的这个问题,便继续说道:“如果我们把王保保和燕云十三骑也留在了这里,那么我们就同时得罪了大元的朝廷和汝阳王府两大势力。
那时候的大元王朝就只剩下汝阳王一个能打的名将了,到时候就算铁锅皇帝再不愿意,也会将军权重新交给汝阳王。
那时候铁锅皇帝为了报怯薛军全歼之仇,汝阳王府为了报丧子之痛,这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势力就会同仇敌忾,短暂的联合起来,来共同的对付我们。
然而一个团结起来,一致对外的大元王朝,可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对吗?”
众人一起点头,清风继续说道:“现在王保保已经燕云十三骑跑回去了,那么其中的操作性可就多了。
比如主政的脱脱就会问了,为什么怯薛军被西南盟全歼了,你王保保的人却带人安然无恙的跑回来了?你小子是不是暗中投降了西南盟,他们故意把你放回来的?所以里通外国,背叛大元的帽子你的戴上。
比如xz首领就会问了,你王保保自诩名将,领兵实力那一定是很厉害的,那为什么会导致怯薛军全歼,是不是和赵括一样,只会纸上谈兵呀?所以导致怯薛军全灭的这口黑锅你得背上。
再比如他们的铁锅皇帝经此一役,还会把兵权交给汝阳王府吗?你一个败军之将,还有什么脸面统帅三军?反正燕云十三骑还在,我这天下的兵马教给他们不是一样的吗?
你王保保不是想重建怯薛军吗?好,你就在后方给我训练新兵吧。总教头这个职位挺适合你,你得把这个职位挂上。”
听着清风在那里慢条斯理的说着,陈友谅等众人听后无不竖起大拇指来夸道:“要说损,还得是你!”
清风一个大白眼还给众人,其实清风也是有私心的,不管怎么说,王保保也算是他的大舅子,真要杀了他,清风还有些舍不得,同时也不知道到时候怎么向赵敏交代。
于是岔开话题说道:“好了,不管怎么说,这场大战算是打完了,结果也算得上完美,所以该总结的总结,该检讨的检讨,该记功的记功。
下一步就是把朱元章往张士诚的地盘上赶,让他们去狗咬狗,同时稳固长剑防线,以防元军反扑。”
“行啦,这些事情就不用你惦记了,我们心里有数。”陈友谅不耐烦的朝清风摆了摆手,说道。
“嘿!你们行啊,过了河就拆桥,卸了磨就杀驴,念完经就打道士,行,我不管了,随你们折腾去吧?我回襄阳喝酒去了。”清风见刘伯温、陈友谅等人对后面的事情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了,也乐得当甩手掌柜的。
大袖一挥,回襄阳城喝酒去了。
……
怯薛军被全歼,主帅孛罗帖木儿当场阵亡,王保保与燕云十三骑拼死冲出西南盟的重重包围,突围之后,几乎仅以身免,三千亲兵伤亡殆尽……
这一系列的消息,在燕千寻情报部门的大力宣传之下,很快的就在整个大元境内传了开来。
举国上下为之哗然,惊叹于西南盟的实力之强,天下无人可出其右,西南盟可以谓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随着怯薛军的覆灭,长江以南再无蒙古人的势力盘踞,整个江南地区只剩下三股汉人的势力,在相互对峙之中。
最大的一股势力,当然是西南盟了,这些年西南盟不疾不徐的稳步发展,底蕴深厚,而后一战功成天下惊,从此成为了天下汉人中反元的主力军,令人为之侧目。
比西南盟逊色不少的第二股势力便是,盘踞在江南的张士诚。
张士诚元泰州白驹场亭人原名九四。元朝末年江浙地区割据势力。
元朝末年,朝政腐败,财政收入入不敷出。统治者为了填补不断扩大的政府开销和军费支出,大量增发盐引,不断提高盐价,盐业成为国家财政的最主要的收入来源。
虽然盐价不断提高,但东南沿海的盐民依然生活无着。泰州地处东南沿海,每到盛夏,都会遭遇台风侵袭,海潮倒灌。
海水退去,原本千顷良田都变成盐碱地,当地农民苦不堪言。
为了养家湖口,张士诚从十岁开始就跟乡亲们一起,在白驹场的官盐船上“操舟运盐”,依靠卖苦力赚来的微薄收入补贴家用。
少年时的张士诚“少有膂力,负气任侠”,不仅身体健壮,而且为人仗义疏财,虽然自己家里经常穷得揭不开锅,可是每当乡亲们遇到困难的时候,他总是康慨解囊,有求必应。
渐渐地,张士诚在当地盐民中树立起很高的威信。
由于给官家运盐收入微薄,张士诚和几个胆大的同乡一起做起了贩卖私盐的营生。
他们在给官府运盐的同时,随身夹带一部分私盐,卖给当地的富户。白驹场的富户们常常以举报官府相要挟,不仅不给张士诚盐钱,而且对他非打即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