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再走到他的牢房前,坐在了长椅上看着此时悲痛万分的景川柏,他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在哭着,却一点都不觉得他可怜,反更让她觉得此人的可恨。
“景川柏!哭够了没有,哭够了就收一收,咱们还有些事要聊一聊呢。”她声音冷漠的道。
“他不会与你说实话的,现在他知道了自己错怪了你的母亲,定会想着各种言词来开脱所有的错,只要你信了,他的命就能保住了。”身后传来景宏琪的声音。
苏寒没回头,但也竖起了大拇指给他:“还是你了解他,不枉在他身边这么久,那你与我这说些,又是何意呢,你不会认为你先前的举动是一个伟大的壮举吧,现在你是功臣,是可以被释放的那一类人?”
“难道不是吗,小妹,咱们在圣秦时相处也有些时日,虽然接触得不多,而你也一直欺瞒着我,让我相信你依旧是个痴傻之人,可我却真的没有伤害你不是吗,要是从某个方面来说,我也算是为你清除了一个敌人,不是吗?”景宏琪立即上前两步,目光灼灼的瞪着她的后背,急切地辩解道。
“你的出发点是什么,咱们大家都心知肚明,至于你所说的为我清除的敌人嘛……说实话,这个情我还真不必领,因为苏萌对于我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不过她对于你来说,确实是个大筹码,只可惜一点,她的蠢萌与你的自以为是相加在一起,还真是有点意思,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们在我们的预判里,不过就是一个很小的环节罢了,成败与否都不会动摇整体的局势,你真的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不过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不过现在嘛……你是真的不适合再露面了,因为景宏翊需要一个干净的身世,而你只会给他增添污点。”苏寒冷声的回答道。
景宏琪一听就急了,马上叫道:“为什么,你怎么会选了一个那般无用的人,要说谁对这龙安国最了解,非我莫属,我才是最能帮你的人,你为何会选他呢。”
“因为他比你更了解龙安国的民情,更知道百姓的疾苦,这一点,你不行,连你的父皇都不行,可能他并非是最佳人选,但最少比你要强上许多。”苏寒摇头的道。
“不可能!他是个连爵位都没有的下等人,你选他是想让龙安国亡国的吗!”景宏琪不能理解的大声质问道。
“亡国也无不可,就看我想不想了,这一点你就不必操心了,因为与你无关。”苏寒撩起衣袍,翘起了二郎腿的道。
“你原来所存的是这个心思呀,你就是来报复的,是不是!”景宏琪指着她的后背大声道。
“你可别叭叭了,就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苏寒举手向着背后弹了一指,就听到“扑通”倒地的声音,景宏琪没了声响。
苏寒这才看向此时正瞪大了眼的景川柏,再轻蔑的一笑道:“他说的也没错,报仇嘛,就是如此。”
“你比她更狠!”景川柏咽了下嗓子的颤声道。
“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不狠嘛,亲手弑父!她也狠,抛弃双亲,不顾亲生女儿的安危!有你们这么强大的基因培养,我怎么可能错得了呢,杀养父我试过了,弑生父我还没试过,要不要试试,也让你尝尝,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和滋味。”苏寒嘴角翘起玩味的笑意看着他。
景川柏立即摇头,身体还向后缩着,直到背靠在墙上,退无可退时,害怕的泪才从眼中流了下来。
“不想试也可以,那你就将所犯的罪行,写一份罪己诏吧,也算向你的列祖列宗们的一次忏悔,对于你这罪恶的一生,也算是划上个终结的句号。”苏寒对着他再轻扬了下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