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顾朝云轻声道:“我想试试,以外敌之力破武林之势,还有这大宋江山。倘若功成,你我便不会再受任何人的牵制,曲曲一个神侯府又算得了什么,就算韦青青青重现人间,关七再登绝顶,我也不放在眼里。”
他竟是要故技重施,以取代狄飞惊的法子取代那大辽的皇帝。
“呵呵,你还真是不同寻常的男人,就怕到时候你坐拥天下,已不记得我这个喜好攀附别人的女人了。”
顾朝云替她系好了披风的缎带,拢了拢鬓角的头发,擦了擦肩头的落雪,然后慢声道:“怎会啊,我有的,你都会有。”
他说罢又从怀里取出一木盒,“这里面我放置了三把斩仙飞刀,内融我杀意神念,你若遇险,只需将飞刀催劲祭出,心中凝神默念“请宝贝转身”,届时刀中杀意自起,便可飞出取人首级。不过只要我不死,我想应该没人敢伤你分毫,若真有人不长眼,那就委屈一下,等我回来再替你出气。”
雷媚弯着笑眼将木盒接过。
“记得了。”
听到回应,顾朝云微微一笑,转身走入雪中。
“那就从燕云十六州开始。”
事实上他这么做还有另一个原因。
想他这一身武功能为皆乃机缘巧合所得,此番不仅是为了谋划,也是为了以拦路之敌淬武凝功。天泉湖一役虽说险象环生,收获颇丰,却还得要细细感悟打磨,稳固根基才是,正好借这一会天下群雄之机,重铸毕生所学。
而且无论是那五行雷殛之力,亦或是那夜叉神意,还是斩仙飞刀,这种种一切,无不是需要磨合稳固,方才有精进之机。
顾朝云已有种感觉,似是离窥破那八幅刺青的秘密不远了。
届时便能参破这穿越之谜,以及现实世界的诸多怪象。
数日后。
云州城外,守城辽兵忽见北风里有一人自天边负手踱步而来。
那人初看尚在天边,然眨眼间对方一闪一现已近数十丈,再揉眼细看,对方已从一道模湖小影变得清晰分明,挪移辗转之下,忽左忽右,忽立于石上,忽行于平地,宛若幽魂鬼魅,当真肉眼难追。
“莫不是青天白日见了鬼?”
守兵惊骇之余忙扭头急呼,等回身再看,来人已至城前。
当真来的飘忽。
天边朝阳初露,守城士卒人皆骇然,口干舌燥,紧握刀兵,眼见是个汉人,正欲开口喝问,耳边就听一轻飘飘的嗓音落下。
“倒!”
一声“倒”字清晰入耳,来人停也不停,已走入城中。
待到背影走远,身后冷风拂过,那几具凝立原地,动也不动,眼神死灰,犹有余温的守城辽兵,如立快横躺,纷纷栽倒在地,气绝当场。
连着五日。
云州、朔州、寰州、应州……
四州守城辽将,竟是悉数暴毙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