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水河
轻风吹拂,雨气愈浓,天空的雨依旧呼之欲出,凉风习习,四野阴暗,我除了一支破旧的手枪剩下2发子弹和一根棍子,我已经是一无所有,原来我还有一个水壶,在我连续摔倒了几次就咯破碎了,破了很大的一块,无法修补了,我只能扔掉它,我本来还有一把长匕首,但在前段昏迷时不知道被谁偷拔走了,我的体能只恢复到原来的三层,由于好久没有丧药和人餐,我的身体逐渐破败,正向丧的方向快速进展。
我无力步行,身体灼热,便去河里浸泡一下,附近有一条河,河水干净,细砂高垒,旁边水草蒽蒽茂盛,我半躺在河水中,长叹息地呼吸,我已经无法吃下任何食物了,不出意外5-6天就会升天,这对来说倒也是解脱,我对丧的体质已经忍受够了。
时我听见附近有人走过来,不久我的左肩挨了一枪,是那种口径在7.62MM的老式步枪弹,我的左肩关节被打飞了,手臂也扭曲地一旁,我右手伸去拔腰间的手枪,尽管我是快要死了,但我依然要为自己而战,我动作缓慢地抓到枪,顺利地拨开保险,我的目光向声音的地方看上,有2个人向我这走来,相距不过三四米,我开枪的力量还是有的,举起枪指向他们的头部,我的视力下降好多,只能凭感觉开枪,呯!第一人倒下了,第二个人想跑,呯!我又开了一枪!距离这么近我是不会失手的,可能是他们没有想到我会有枪,更没有想到我在中弹后还能反击,有一些鲜血溅到我的脸上温热的感觉和人餐的腥味让我精神为之一振。
我爬过去吸食伤口上的血,我的行为与丧们没有区别,我就是丧,此刻也不必遮掩,吸血之后我的精神为之大振,我跳起来有了力气,我查看了一下他们中弹的部位,我的射击正好击中他们的头部,白色的人餐正好满足我的需求,我放开肚量,尽情享受,把二位的人餐吃的干净,这二个人应该是附近的匪徒,都背着步枪带着手枪,弹药充足,我想剥下他们的衣服和其他装备,但却发现自己做不到,左臂已经完全离开我了,伤势严重,尽管我是一个丧,但也不能完全自愈,我没有流血,但是伤势依然严重,我右手用刀清理了一下左肩皮肉,用酒消毒一下,一边用三角巾和纱布垫把伤口包扎起来,这堪称专业包扎手法是我之前没注意到的,我居然会这一手。
剩下的右手干完了剩下的活,收拾枪支弹药和他们携带的其他物品,就连衣服和鞋子我也扒下来,在河边清洗干净晾晒在树上,他们携带的其他装备有毯子医药包食物盐包匕首砍刀,工兵锹雨衣帐篷蜡烛绳子烤叉斧子弓锯,煤油马灯,泡沫气垫,睡袋,猎矛弓弩等,还有地图和指北针,救生衣,甚至还有一本日记,只是我对英文还是不行,看不懂,重要的是他们带着不锈钢水杯和旅行锅,这是我最需要的,尽管我能吃生食,但是在意识上我还是保留了大部分人类的习惯,对生活用品充满贪婪的喜好。
他们身上带的长短刀子有六七把,全是质量上乘的花纹猎刀,还有磨刀石,这些装备全被所得,是上天对我的眷顾,但也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的左臂永远地失去了!
我仔细观察周边地形,在不远处发现一个避风的山洞,深陷山壁内避风避光,洞内有2米多高3米见方,外面还搭建粗木门廊和木板捆绑的厚门,门上钉着铁皮,可以防风,洞内干净石板铺着干草,还有一个石块围就的火塘,上面有一个铁烤架和一个大铁吊锅,没有漏,可以用,旁边有3个铁皮水桶,也基本上能用,门是双层的,都是用粗木和石块砌就的,非常牢固,上面还有铁销加固,这样的建筑估计不是一个人完成的,这里显然也是被遗弃了很长时间,一些流砂涌了进来,我四处打扫一下,用石头块塞住缝隙,发现的一支双筒猎枪依在门边,旁边还有5发子弹,枪膛里也是满弹,枪管有些上锈,不知道能不能击发。
在天黑前我来往三趟,努力把人餐运回我的新住所,暂时搬不动的,就埋在土里。我有2工兵锹,一支手干活还是蛮辛苦的。
我又捡拾了一些碎木柴和干草,在我的住所火塘里升火,二个人餐身上有打火机和镁棒,我轻松以引火,天气温度太高,我把人餐烤的半熟又撒了盐防腐,吊在墙壁上的铁勾子上,它们原来可能就是肉钩。
我并不渴,但还是拎上水桶和水壶在附近的灰水河里打一些水,回来时为了测试那支猎枪,我冲着远处的深草丛开了一枪,第一枪没有打响,我取下霰弹看了一下,又重新换了一发,这次打响了,枪的后座力不大,估计是霰弹是小颗粒的砂弹,但也打响了,意外还打中一只肥大的兔子,把兔子皮剥下来晒干二天包上干草,做了一个枕头,也不错。
接下来的几天,天气都晴好,我吃饱喝足后,在灰水河里洗澡,换上干净的军装,只是左臂缺失,令我不高兴。这是对我的重大打击,但这种情况也属于正常,一个半人半丧的东西,不配有完美的人生体验。
由于我目前是单臂状态,我在整理枪械时也很费力,挥动刀斧时也不得力,左臂对我很重要,现在我失去了它,但也是没有办法弥补的,只能认命。
我的牙齿长的又尖又长,即便不借助餐刀也能撕下肉块,有时我觉得自己的左臂能够长出来,但立刻意识到这依然是一个欲求的梦。
我努力工作,把手上的枪械刀斧都擦的干净,打磨的光亮,准备不时之需。
远处的灰水河有时水大时哗哗地大响,有时又在午后阳光浓冽时静缓慢流,河的一侧的河床是灰黑色的,估计是的地表的石墨矿藏或者是煤矿,把河水一半都染灰了,河水浅滩水深在一米左右,河水中间深处有3-4米,如果我涉水过河不穿救生衣的话会被急流卷入河底。
河边生长有大量的2米多高的蒲棒草,它们和芦苇一起密密地成绿色的草甸,面积极阔,蔓延到远方。
我观察了一下,周围除了我山洞年在的小山坡是高地,远方有一些深绿色的森林,其余地方都是平原草地和零星的砂丘,河水把砂子堆的很高,河水里有大量的鱼,只是我不吃鱼,它们对我无用。
偶尔可以看到几只湿地的兔子和狐狸在游荡,也有几只小鹿在远处闲走,这七月之静热,让我格外的享受。
我在我的别墅享受了几天后没有打算离开,我的身体也恢复的很快,左肩的伤口已经愈合,留下一个很大的疤痕,这是没办法的事,即使我想安个假肢也无处可寻,况且这个末世里也没有任何办法做到。
午后,我只身在河边泡澡,一时安静我竟睡着了过去,以前我是不需要睡眠的,这此是例外,等我醒来发现有三个人正用枪指着我的脑袋,密切地观察我,他们说着本地的土话,我听不懂,他们看我身边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一身破烂衣服,就随意痛打了我一顿,逼迫我跟他们走,想把我当奴隶,可是我假装体力不支,趴在地上挣扎,事实上我的身体也非常的瘦弱,皮包骨,半丧的状态,我伸手求助于他们,他们考虑了一下便嫌弃地扔下我,他们自己走了,方向是南边,可能那边有他们的基地,此行也许是在搜寻他们前日的失踪同伴。
我身边没有武器,我别墅也在很远的一边有灌木伪装,远离大道,这几人匪徒是不会发现的,他们也不会偏离大道去冒险的。
我可以去拿我的长枪寻机会干掉他们,可是我目前只有一支手臂,开枪也会不稳的,命中很难,光是填装子弹就很费事,容易被包围,于是我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8月之风
为了新的药剂和断臂再生,我果断地放弃了我的别墅和多余的枪支衣服,我只背着一支步枪和少量的子弹,穿着轻薄的衣服就启程了,尽管我手上有地图,但是我看不懂,为了新的机会,我必须前行。
8月的天空堆积了大量的灰云和白云,厚厚地铺满天空,风很清爽,不似前日的闷热了,大道的路面是沥青和碎石,但经年无人维护已经出现大量的灰坑积水,积水映着天空的云和缝隙的青空,那蓝天是格外的晶莹翠玉,这个世界究竟给了我多少的痛苦和欢愉,我慢慢前行,风从我的脸上拂过,我能感觉到它,但是没有温度的感觉,世界变得多么的奇怪,或者说我已经变得奇怪。
不久,我迎面遇上一支从岔道分流过来的丧流,约有一百多人,他们行动缓慢,但似忽很的方向,尽管已经是丧了,但是它们还是衣着整齐行李箱齐备,仿佛是刚刚下飞机,有的还打着伞,拎着袋子等物品,由此对照着看我背着长枪等装备也不奇怪了。
从气味和声音上形相辨别后,我顺利地加入丧的队伍,我跟在丧的后面慢慢地地走,有时会停下来四下观望,又向前走。
我跟着丧群走了二天,别没有什么猎获,更没有什么食物,有些丧也在落伍中掉入坑中挣扎,也有的迷失方向乱走而去,我从它们的语言和感觉中并没有感觉到高智能的领队存在,无脑前行,既快乐又轻松,盲目前行中仿佛是世界最快乐的事情。
我也可以说是丧的一分子。
在第三天,有几头野猪从大道旁边的山上下来,不慎冲入丧群,当场被丧们抓住,分吃干净,猎物不多,大多数丧并没有分到食物,有的已经掉队了,能在大道上走的基本上全是强壮的丧。
我在行走的队伍中发现一个士兵,他全套迷色军装背着突击步枪身上弹夹好几个,还有刺刀和安大略砍刀,水壶和背包,全是我想要的,我寻机机会在一处拐弯处把它撞下道路,跌倒在道下面的树丛中勾挂住,我走了一会故意停下了下来,在大多丧们没有发现我时,我折返了回来,找到那个在在干涸的沟里挣扎的士兵,我取下它的砍刀结果了它,又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它的军装步枪子弹等物品全扒下来。
枪是最好质量的突击步枪,还有防水套,子弹夹有六个,背包里还8个,匕首刺刀砍刀水壶全都很新,估计是新兵在巡逻时被咬成丧,从装备上看很新没有磨损,也许附近有什么军事基地,我在背包中还发现5枚手雷和一个望远镜,一些罐头食品,我在旁边的河中把扒下来的军装靴子等物品全在河里刷洗干净去掉臭味,为了晾干衣物,我必须在此地停留一天。
天气灰阴,但空气流动凉爽,四周是平原和小山是丘陵的北方景色,我拿着原来的破旧猎枪想打些野味吃,但是子弹有几发都打不响,最后只有三发打响,我打猎到二只兔子和一头小野猪,够吃的了,旧枪的枪管也开裂了,废了,幸好我有了新枪。
我的行军锅和不锈钢水杯铁烤架帘子一直没有扔掉,现很有用,我收集了干柴架好,在背包中找到打火机点燃篝火,煮肉吃,士兵的背包里还有2瓶烈酒,我也喝了一些,煮开水灌好不锈钢的水壶,士兵的背包中还有上好的餐盘和餐刀叉和饭盒工兵锹,这些给了我人类的生活感觉。
士兵的防弹背心我给包扎成枕头,还有一大卷防潮垫子和几双袜子和手套毛巾也非常好用。
最好的是还有一个折叠的防雨斗篷,可以在下雨天用。这些良好的装备都给了我愉悦的心情。
8月中旬,我慢慢地走在路上终于发现一辆冷藏车,应该是没油了扔在那,车上有几个破旧的空冷藏箱,里面有丧药的味道,我四外翻找终于找到一个满箱的丧药,颜色是蓝色的粗壮大药罐,每罐盛有大约有1L药液,性质不同于我之前见到的,还配有专门的无菌注射器,我立即拿出一瓶注射在我的静脉里,干瘪的静脉很快变得的弹性,看来这个就是我需要的转化药剂,效能要比之前的好上好几倍,神经质功效足以能恢复我能接受人类的食物和强壮体能。
这应该是生化军队配制的新药剂,我不敢过多注射,大约注射了100毫升就停下了,我在附近找到溪水喝了些水,又吃了些肉干,感觉精神不少,同时感觉到这新药正在迅速地强壮我的体能和感官活力,每个器官都在奋力工作中,就连我的断肢都在生长中,这真是极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