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意图向前却被侍卫拦住。慕容锦见此神情冷笑,“赵瑞这里不是齐王府,”
“赵妍可不是苏语凝,朕也不是阿琛,会任由你把刀架在朕的脖子上!”赵妍看着自己被慕容锦踩过的手指,脑子里只想无数次的想支配自己的语言神经,大声的告诉赵瑞,替她杀了慕容锦!
无数次的想要开口,可是身体上的疼痛让她清醒明白,有些事情根本就是自己妄想了。
在世人眼中,慕容琛是个人人惧怕的“活阎王”。可是就是那般冷酷无情的男人,在明明已经是触手可得的情况下,选择退了一步。
那一日,自己得知苏语凝被赐给慕容琛之时,犹记的自己当时还在和宫女嘲讽着她,甚至是对着身边的侍女有说有笑,“让她去侍奉皇兄她不去。现在好了,那慕容琛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断然也不会怜香惜玉的。”
“只怕这一次,必然是有去无回了。小梅你去库房把那酒给四王子送过去,就说那个女子性子烈,恐会怠慢了他。”可是当那壶酒被端回自己手里时,那句,“光明正大的娶妻,犯不着用如此下作手段。”的话如同一巴掌一般狠狠的打在自己脸上。
此刻的赵妍泪水翻涌,不知何时自己竟然成了那种红楼女子。想死死不得,活着又太过屈辱……。
赵瑞看见眼前这一幕,“无凭无据,你就说赵妍害的苏语凝昏迷,简直荒缪。”
“你们南岳谁不知道,是那姓何的害的苏语凝如此,你竟然不处置她,反而拿我妹妹撒气!”
慕容锦整理一下自己的袖子,声音略显无奈,“青云把人带上来,让东临皇帝陛下自己认认人。”
王府里,原本该卧床休息的苏语凝此刻手上却拿着拨浪鼓轻轻的吸引这团子的注意力。
四个月的孩子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想去抢,哪知道苏语凝又抬高了手,小孩子的眼睛一直盯着着拨浪鼓,时不时还咧开嘴笑。
站在门口的慕容琛听到屋里的孩子的笑声,嘴角不自觉也带上一丝温馨的笑意。转身对着影越道;“既然已经都找全了,那就一个别留了。”
“是,属下明白。”
慕容琛走进房间时就看到苏语凝半蹲在婴儿床旁边,面色比之前红润了不少,此刻正在从团子手里抽出自己的秀发。一边小声嘀咕,“手劲这么大都给我薅疼了。”听到这话的慕容琛连忙走了过去,只见团子手上拿着拨浪鼓,一边还无辜笑着揪着苏语凝的头发。
听到脚步声的苏语凝抬起头一脸委屈的看向慕容琛,“你怎么还站在那看热闹,还不过来帮忙。”
慕容琛连忙忍笑的走到婴儿床边,小心翼翼的把团子手中的握着的头发丝一点点的抽出,一边低声训斥不懂事的奶团子,“你呀!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刚几月的奶团子自然听不懂这些话,手上还拿着玩具朝着慕容琛笑着。
苏语凝看着乳母把刚睡着的孩子抱走后,转身就看到慕容琛站在窗口处看着风景,脸上的神情紧绷。
“是出了什么事吗?这几日看你就是这般模样。”慕容琛转身看着身后的苏语凝,心头那股子怒火暂时压了下去。“我只是在想,这个路佳的本事还真是不小呢?”
“东临之时,就是手眼通天的主,没想到南岳居然还有这么多人帮她。”
听到此话的苏语凝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在这生气,人家还不知道怎么高兴呢?”
“高兴?恐怕今夜之后,无论是谁都高兴不起来了?冷家的探子那么多,这一次,你出事给我了一个警钟。此事越拖越是个麻烦,迟早是要解决的。”苏语凝看着慕容琛神情紧绷的脸,想起这几日半梦半醒间听到的消息,握着慕容琛的袖口轻声说道;“我听说何姑娘……。”
还未等苏语凝说完,慕容琛带着一丝笑意的看向苏语凝轻声说道;“放心,做做假而已。没死成。”
“陛下下旨了,说为表何将军的在前线的军功,特赐府邸,准其在国都养老!”
听到这番话的苏语凝有些感概,“这何姑娘现在声名狼藉的样子,魏家只怕于何姑娘而言是火坑了……。”
慕容琛到是嘲讽一笑,“以为用这一出以退为进的手段,可以让陛下收回圣旨,真是天真到不行啊!”
“皇兄的这道圣旨之前是一道赐死圣旨。可是这番苦我不想让你白受。何潞雪出嫁当日,必然就是何铭泽的死期。”
“他就是要利用何潞雪彻底铲除朝堂之上,所有世家大族的势力!”
整场春围因为何潞雪谋害亲王妃之事,让众人众说纷纭。魏洲曾经私下面见慕容锦请求退婚,然而慕容锦径直搬出孙悦淑,直言道;“此事是太后钦定,朕也无法插手”的言论。不过慕容锦却下旨让御史罗家的女儿和何家一同举行婚仪。
只是一向刚正不阿的曲靖对慕容锦的做法表示有些疑惑。是日来到慕容锦的大帐里,二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知道远在馆驿的何潞雪被杖责六十。
没有人知道,杖责何潞雪的人中有慕容琛的人,这六十板子几乎要了何潞雪的半条命。
十日后,慕容锦看着独自一人前来围场的慕容琛,有些疑惑,“你今日这是怎么了?”
“我听说赵瑞是带着冷然的尸体走的?”被囚禁在笼子里的赵妍,听到冷然二字,原本还是一滩死灰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慕容琛也注意到了角落里动静,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道;“语凝从死亡线上走了一圈,所以我总得还以颜色吧!”
慕容锦双手枕在脑后,“曲靖还在审问那些谍者,你要不要去听听?”拿着茶杯慕容琛听到此话后,露出一丝嘲讽,“不用听我都知道是什么。”
“路佳这个人心狠手辣的很,此番若不是何潞雪太过着急,可能她就成功了。”
“再过一个月,何潞雪就和魏家二公子成婚之事,皇后知道吗?”听到此话的慕容锦有些忍不住笑道;“说起这事,我倒想问问你,往馆驿送石榴盆栽给何潞雪是谁的主意啊?”
慕容琛抬起头看着一脸看好戏的慕容锦,戏谑一笑,“哦,这个呀?”
“这是好事啊?县主大婚的礼物,石榴盆栽寓意多好啊?”慕容锦收起笑脸努了努嘴,“你是解气了,何潞雪快疯了!”
“她要疯了?语凝昏迷数日之时,生命垂危之时,我才要疯了!不过是个石榴盆栽,她就崩溃了!就这,心里素质也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