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打便打,哪这么多话插科打诨,是什么意思?”
唐夜诀耸了耸肩,摊手道:“我哪里插科打诨了,柳大侠躲来躲去,招式还乱七八糟,可不就是花拳绣腿。”
柳自在一时气刹,怒气翻涌而上,面上都燥了起来,于是信手一翻,用了完整的招式和他缠斗了起来——与此同时,突然就传来一阵鹰锐利的鸣叫,堪堪划破长空,伴随的是一道疾风,直冲向擂台上的两个人。
两人皆敏锐察觉到,偏头躲开了这一击。
那卢喜安忽然站起,拍着手道:“好啊,连卢某人养的鹰都来凑这热闹了。”
鹰低飞,周遭也风沙起,乌云从遥远的天边被风吹来,很快就遮挡在了上方,暗沉得昭示着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唐夜诀始终目不转睛在柳自在的身上,见其朝着那老鹰处看了看,便立马运转灵力,结了个手印在剑尖处,快准狠的对准对方出招,如电闪般速厉,剑气缠上了柳自在手中的兵刃,唐夜诀见机拍了一掌过去,几乎是用了七成的掌力。
柳自在被那掌,击得直接撞到了擂台四角放置的石柱上,吐了一口血之后滚落在地。
真可惜,这石柱碍事,不然柳自在已经飞下擂台去了。
方才缠斗了这么久,两人身上大大小小都有被对方剑气划破的伤口。
柳自在站起来,抹了下嘴角的血,眼神狠厉了起来。
“趁人之危,小人。”
这真是冤枉了唐夜诀,他何时趁人之危了,当时柳自在并不处于危时啊。
“就是啊,唐夜诀你怎么能趁人之危。”
“柳大侠你可切莫要让这狂妄自大之人赢啊。”
台下观战等人,这会又开始发表自己的见地,好像跟着踩唐夜诀两脚,便能将自己标榜进正义的侠者一般。唐夜诀太阳穴跟着突突跳了起来,不禁想起在百花堂的那日,也是这般景象。
“胡说八道什么呀,你们家柳大侠自己技不如人,就怪唐夜诀趁人之危,我还是头次听说在擂台上,还有趁人之危这样说法的。”鲤鸢尖着声音与之辩驳:“说出去,真是要笑死人了,合着我们家唐少主,就该让着你们呗。”
陆斩风实在没有忍住,噗嗤的笑了声。
都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鲤鸢跟他们久了,身上多多少少学了之他们身上一些,尤其是将唐夜诀的伶牙俐齿,学了个通透。
唐夜诀笑得双刃都要端不稳,本是严肃的比武场合,硬生生地又被他们破坏了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