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全都起立欢呼呐喊。
陈嘉禾随意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对着时知笑道:“这瓶可乐是给我的吗?”
时知虽然极度不情愿,但还是把水递了过去。
陈嘉禾接过易拉罐瓶子,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可乐?谢了!”
说完便轻松打开瓶子一饮而尽。
站在一旁的宋明都看呆了。
时知这个表情就不像是送水的,倒像是送毒的。而嘉禾为了爱情竟然连毒都敢喝,佩服佩服。
陈嘉禾看着朱颜手里的矿泉水,立马笑着说:“哎?你这瓶也是给我的吗?”
朱颜突然被问道,条件反射打了个哆嗦,说道:“不……不是,是……是给班长的。”
她的声音小得可怜,但还是被班级的几个长耳女生听了去。
陈娇从一开始就感觉出了不对劲,自然是首当其冲站起来阴阳怪气:“哎呦,朱颜竟然要给班长送水,真是太有意思了。”
陈娇的那几个小跟班立马开始跟着附和:“你们知不知道?朱颜她爸爸就不正经,都已经进监狱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就她家那个条件,怎么配的上宋明?”
“没想到啊,小姑娘就是装着单纯,背地里不知道和多少个男人那什么呢。”
一时间原本呐喊助威的班级都开始对着朱颜指指点点,甚至旁边几个班级的同学也都过来凑热闹。
“她爸爸不正经。”
“都已经进监狱了。”
明明大家是在对着朱颜指指点点,但就好像也是在说她一样。
空旷的操场,吵闹的人群,辱骂的话术,都似曾相识。
那天应该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好天气之下。
无数人对着她指点咒骂,言辞侮辱。
回忆和现实重合交叠,显得那么得真实。
和回忆里一样,无助绝望和惶恐齐刷刷地向她袭来。
有那么几秒,她好像置身黑暗之中,耳边的咒骂声此起彼伏,一直不停。
稀里糊涂她就觉得一会就该有人朝她扔东西,正好会砸在她的头上。
时知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疼痛的审判。
但是没有。
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有力的手把她揽进怀里。
她跌进温暖的怀抱。
那人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别怕,我在呢。”
时知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学校的校医室里。
旁边坐着陈嘉禾,正在削苹果。
时知头有些疼,不由“嘶”了一声,皱了下眉头。
陈嘉禾看到她醒了,笑着说道:“醒了?吃苹果吧,刚削的。”
时知没有胃口,摇了摇头。
陈嘉禾笑着说:“好,正好。”
说完就自顾自地把苹果塞进嘴里,自己吃了起来。
还故意炫耀着说:“哎呀,这苹果可真好吃,吃不到就太可惜了。”
时知:“……”
时知懒得看专心吃苹果的陈嘉禾,问道:“我……是怎么……”
时知话没说完,陈嘉禾立刻抢道:“这还用问,我送你回来的。”
时知皱了下眉,问道:“不是,我想问我……”
“这里是校医室,你这不是废话吗?”
时知忍者头疼都恨不得一拳抡过去。
“你先闭嘴。”时知狠狠瞪着陈嘉禾。
陈嘉禾立马做出锁住嘴的姿势。
时知继续问:“我怎么了?”
陈嘉禾瞪着大眼睛,嘴巴闭得溜紧。
时知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陈嘉禾笑着说:“医生说应该是天气太热,你中暑了,多休息几天就行了,死不了。”
时知懒得再瞪他了,她问道:“朱颜怎么样了?”
陈嘉禾双手抱胸,倚在椅背上饶有兴趣地说:“真没想到啊,我们冷面小姐也有关心别人的一天,至于朱颜……”
时知不说话,等着陈嘉禾的下文。
陈嘉禾慢慢说道:“不怎么好,被人用水瓶击中了头部,已经送去市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