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你个昙鸾,竟然连还俗都说的出口,你若是还俗那你身后这些弟子跟来做什么?”江天怒道。
“除恶扬善乃佛门弟子本心所为,与我无关”昙鸾笑了笑道。
“你想凭你拦下我?”江天拿起了昆吾刀指向昙鸾道。
“想试试”昙鸾面不改色道。
“哼,找死!”江天冷喝一声道:“寒霜,这和尚你们不用管,拿剑的小子自有陶掌教收拾,现在立刻把所有人给我宰了!”。
“茅山弟子听令!堵住下山路,有敢违抗者...按门规抗命处置!”陶弘景一身蓝色道袍猎猎作风,神色肃穆道,闻言后的一众茅山弟子面面相觑好一会,终究是不敢不从,缓缓退下将下山退路封死了。
一时间,中原武林人士即便有前来驰援的白马寺弟子也不到听雪堂杀手的一半,又一次厮杀在了一起,好在众人都被逼到死地此刻都是拼命抵抗,实力胜过寻常不少。
寒霜大刀挥舞正要冲到阵容中,忽然一柄五寸长短的弯刀拦在了他面前。
“听雪堂并不是善恶不分之地,据老夫所知,你们曾经信誓旦旦要做这江湖上唯一的有志之士,没想到几十年过去堕落至此,这变化是因为江天吗?”说话的人一身粗陋麻衣,看似衰老却满面正色。
寒霜闻言一怔,神色一恍惚瞥了眼和昙鸾战在一起的江天轻声一叹道:“各为其主,无须多言,看你的刀,你是魏无涯吧,没想到你还活在世上,当初天刀门与我们听雪堂也算有交情,你不是我对手,你只要离开我可以不杀你”。
“那若是加上我呢?”苏墨走到魏无涯身边,寒霜脸色一变,他亲眼见过苏墨扶摇扇的威力,此刻再不敢小觑对手,即便他看得出苏墨现在不过只有一半功力。
另一边的白羽身上绯红剑芒愈发浓烈,逼的冷雪步步败退,她本就擅长幻术和暗杀,正面对敌人并非她的强项,可她没想到此时的白羽不知用了什么法门,那双诡异的血色眸子竟然可以抵挡她的幻术,不由让她有劲没处使了。
轰然一声巨响,耿壮和柳依依护在柳破虏和莫不语身前,将无数听雪堂武士击退,但二人的目光都忍不住看向另一边,那里是陈庆之与陶弘景交手的地方。
一阵阵呼啸而过的旋风和气息对冲的炸裂声彰显着这里的激烈,青铜古剑与若水剑一次次激战在一起,一个凌厉无比,一个快慢结合,二人打了近百回合仍旧难舍难分。
陶弘景心中暗暗思忖着,他此刻用的「太清剑法」乃是他悟道数十年的心血之作,取得是以柔克刚、以静制动的道理,虽是剑法但最为克制的就是迅猛凌厉的剑法。
陈庆之的星河剑法便是凌厉无比,起先一交手的确被陶弘景所压制,只觉得自己每一剑刺出陶弘景都有后招等着,不由落入下风,可他知道柳破虏被陶弘景所伤,打定主意要替师傅报仇,所以即便负伤也不减弱手中长剑速度,依旧将气势愈发提高起来。
“这小子真是个疯子”陶弘景紧紧了眉头,他赫然发现陈庆之是完全放弃防御了,但令他震惊的是陈庆之一身筋骨之强实在异于常人,而体内那股佛门金身更是抵挡着他不少攻击。
在白马寺昙鸾用内力帮陈庆之完全炼化了归云丹的功力,那时陈庆之才知道自己这归元丹有多么金贵,竟然是上一任方丈的功力精华所炼。
尽管很好奇为何父亲会有这么珍贵的东西,但昙鸾不说陈庆之也只好作罢,此刻纯阳之气悉数散发,自发抵挡着陶弘景半数攻击,而陈庆之的星河剑法变得越来越快,快到几乎无法看见。
一剑出,千道剑影骤然射出,陶弘景大惊失色退后,看着手臂上的伤不由暗暗一惊。
方才他用道门功法想要四两拨千斤想将陈庆之的剑气拨开,却发现那剑气竟然无法拨开,好似那剑气可以压制自己的上清功法让自己一身道法无法施展一样。
“这是,..什么剑意?”陶弘景惊愕道。
“我有一剑,斩尽不平!”陈庆之轻声一喝,青铜剑一剑刺向陶弘景。
...
另一边的江天与昙鸾也是打的不可开交,可细细看去便可以看到昙鸾几乎是只有防守的份,但即便如此,昙鸾整个人金光大作,慈眉善目不动如山,任凭江天昆吾刀刀法霸道却也留不下丝毫痕迹。
“昙鸾...如此耗费精血施展金刚经,值得吗?”江天冷冷问道。
昙鸾道:“问心无愧,又有什么不值得的呢?”。
一道刀影落下,昙鸾被震退数步,却见昙鸾不躲不避继续迎上去,猛然双手合十盘腿一坐听昙鸾默念了句佛语,只见一尊百丈高的佛祖金像赫然浮现在昙鸾身前。
“心随法相?金刚经至高绝学果然被你练成了”江天凝眉道。
昙鸾默不作声,静静坐在风雪中不动如山,下一瞬昙鸾猛然睁眼,一掌朝江天拍出,却见那尊金佛与他同步举起百丈巨掌朝着江天落下。
“金刚一怒,如来神掌?”江天冷笑一声:“看我破你法相!”。
昆吾刀倏然一闪,一道虚影后一条巨大的狼头张开血盆大口朝佛像巨掌咬去,砰然一声巨响后,狼头破灭,佛像一阵剧烈抖动,只见昙鸾嘴角渗出丝丝鲜血却还是纹丝不动。
“哼,我看你还能支撑多久?”江天嘴角阴冷上扬。
...
...
白羽太阿剑一剑刺出,冷雪的身上又多了一道剑痕,而对面的白羽眼中血色更盛,仿佛被鲜血所吸引的更加兴奋了。
“这家伙的剑太古怪,寒霜和堂主都被挡住了,必须想办法破开僵局”冷雪心中暗暗想着,然后便看到了守在柳破虏身前的莫不语和柳依依等人。
“若杀了柳破虏,定然会让他们方寸大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