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韩鸳么?”
慕清寒摇头道:“不认识,但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她的父亲曾是青渊城寒山殿的副殿主,但在二十年前,于潼关防守来自中原大晋的侵略时战死。
“青渊城为表彰其父的功劳,授予韩鸳的母亲籍千兰名誉长老位,终生享受青渊城堂主待遇。”
慕清寒扫完信件,继续说道:
“五年前,韩鸳跟姐夫的关系非凡,听说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韩鸳突然将姐夫甩掉了。
“后来,韩鸳在闭关修行时走火入魔,修为尽废,又患了重病,近年来已经神志不清,卧床不起了。
“要不是她的母亲享受青渊城堂主待遇,拼尽家财吊着她的命,她早就一命呜呼了。”
慕清寒感叹一声,突然想到什么,抬头望向林烨,“你不会是怀疑韩鸳跟姐夫的死有关系吧?”
“是有些怀疑,你可以看一下,这封信件上有明显的新折痕,说明最近有人看过这封信。”
干净异常的房间,被翻看的早年信件,信里的内容还有神华殿内发现的疑点,所有事情在林烨的脑海中汇成了一道怀疑链,他开口道:
“我能否见一见医治韩鸳的大夫,问一下有关韩鸳的病情?”
慕清寒正在检查信件,见信件果然如林烨所说,有明显的新折痕,心底对林烨更加刮目相看。这时她听到林烨的吩咐,沉吟稍许,说道:
“给韩鸳看病的是神草殿的大夫,在青渊城内地位尊贵,是不能被随意问询的,而且他们也有为患者病情保密的义务,除非我能申请到特别办案手令。
“这个手令不难申请,但需要时间,等一切办妥后,时间怕是早就过了午时三刻了,你确定还要去么?”
“额……”林烨苦笑摇头,“那还是算了。”
赵叔一家人若是被斩立决了,那案子破了又有何用?
“给你,这是有关姐夫的资料。”慕清寒将手里的纸张递给林烨。
林烨眼睛一亮,连忙接过资料,然后直接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翻看浏览。
看到林烨认真的样子,慕清寒不觉问了一句,“你真的只是一个狱卒么?”
林烨沉浸在资料里,似乎没有听到慕清寒的话。
慕清寒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静静等待。
大约过了两刻钟后,林烨终于将所有资料看完了,他眉头微皱,抱住双手,坐在椅子上沉思起来。
“有什么发现么?”慕清寒开口了。
林烨沉吟道:“从资料上来看,早年的封济的确有些修行天赋,但并不算突出,为人高调,事事争先,想来应该得罪过不少人。
“但自十年前开始,封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为人开始谨慎谦虚,修为和地位也一年一个台阶,最后成为了青渊城年轻一辈的代表人物之一。你说,这封济和韩鸳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或许姐姐知道。怎么,你怀疑封济是吃韩鸳的软饭崛起的么?”
慕清寒想了想后,眉头不觉紧紧皱起,还真有这个可能!
难道她的姐夫是一个隐藏的很深的人渣不成?
“现在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
林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阳已经升到半空,估摸着已经是早上八点钟左右了,距离午时三刻越来越近了。
林烨神色严肃,他心里有很多疑问,可惜时间紧迫,已经无法一一验证了,他沉声道:
“这件事暂时先放一放。之前我们推测出,封济的死亡地点很可能不在神华殿内,那凶手是怎么将他带出去的?没有答案,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大胆推测,是封济自己主动打开了窗户,跑了出去?”
“这……!?”
慕清寒神色吃惊,这种推测她从未想过,毕竟被害者怎会为凶手开窗呢?
可转过头来一想,若事情真是这样,那所有的疑点竟都有答案了。
“封济为何要为凶手开窗!?”
林烨沉吟道:“我们先假设这个前提是成立的,那按照正常逻辑来看,封济自然不可能为凶手开窗,可若封济一开始并不知道对方是凶手呢?那一切不就顺理成章了么?
“从这些资料里来看,封济的至交好友不过四个人,其中三人是名门子弟,一人是与他不相伯仲的年轻俊杰,这四人皆前程远大,再加上近年来的封济为人,想来他们就算跟封济有些矛盾,也不至于害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