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化神之下我无敌,化神之上一换一(2 / 2)我真的好弱啊首页

六娘白了少卿一眼,撇撇嘴,以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说道:“你都做决定了,还来问我做什么,我向来听你的。”

二郎在水里欢快游动,看着少卿和六娘惊喜道:“所以不吃我了?”

少卿点点头,收回了游走在锦鲤身上的细小雷电:“不吃了,鲤鱼不好吃,刺儿太多。你回去和我那岳丈说明白就好。”

这锦鲤没了雷电束缚,念一个化形诀,变作了一个看起来十分精神的男人。就是有点精神过头了,树干一样的身材,很像少卿前世见识过的精神小伙,突出一个叛逆和不羁,就差没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了。

二郎对少卿千恩万谢,还立下了心魔誓言,恨不得当场拜了大哥。这一来二去的,反倒和少卿厮混熟了。

他们虽然种族不一样,性癖更是天差地别,但终究在某些方面的趣味又臭味相同,立刻就勾肩搭背的讲了些胡话,嘿嘿直乐。

直到六娘咳嗽了几声,二郎才讪讪的笑道:“六妹看样子是烦了,又值此烟尘岁节,我更不好久留打搅。”

而后他又小声对少卿道:“回头和好妹夫细说我那大哥的遗孀,我觉得她和我六妹一般丑,定然合大哥心意。”

少卿一本正经道:“乱讲,你需知道,我这可不是馋人家,只是单纯的忧心天下罢了。”

“是极是极,妹夫是个有大才的圣人,特点就是博爱。”

眼见二人又要聊起来,亲密得不得了,六娘罕见地扯住了少卿的胳膊,对二郎面无表情道:“少卿今晚还很忙,有许多烟花符箓要绘制。你再不走就和那些水鬼一样被碾碎化作墨汁,印在符纸上,然后升上天变成烟花。”

二郎一个激灵,千恩万谢的跑了,还说回头再来拜访,惹得六娘一阵不快。

她这是有点吃醋了。

“你这二哥不是个坏人。”少卿的劫雷灵根有着判断善恶的能力,碰到些十恶不赦的生灵,就会震个不停。

但凡是人,都会做了些亏心事,灵根都会例行公事的震一震。但唯独面对二郎,自己的劫雷灵根却出奇的平静,这也是少卿不介意与他交好的原因。

六娘可惜道:“只是少了一道大菜,本来还能让你看看我做鱼的手段,我对鱼儿可是十分熟悉的。现在家里还有什么肉食么,我来时只带了些青菜和豆腐?”

少卿想了想,从厨房的篓子里掏出了一只大白鹅。

这大白鹅是他前几日捉到的,本是用来测试自己全新版本的掌心雷符箓。

可惜这最新版本的符箓不争气,足足用了四张符箓,才把这只大白鹅电晕。

这大白鹅也是个可以口吐人言的,他偏要说自己是什么玄鸟后裔,万法不侵,化神之下我无敌,化神之上一换一的胡话,还咬了少卿一口。

这是少卿穿越以来第一次受伤,值得纪念。少卿本来还想用符箓治愈一下自己的伤口,但他才掏出合适的符箓,那伤口就已经长好痊愈了。

少卿把这个昏死的大鹅递过去说道:“今晚就吃铁锅炖大鹅,我去起锅生火,你慢慢给它拔毛。小心点,这鹅毛光滑顺润,但又锋利异常,比之利刃也不差了。”

六娘接过大鹅,盯着少卿走远的背影发愣,然后又咬了咬唇,脸色红润,两耳发烫,轻骂一声“尽会使唤人”,也亦步亦趋的跟了过去。

二人正在厨房干活儿,少卿突然提了一句:“我说六娘,你是一条锦鲤么?”

他记得二郎之前说的,要新娶的夫人是一条锦鲤。

“嗯,锦鲤。”六娘已经给大鹅放了血,拔了毛,开膛破肚去掉内脏,丢入滚烫的铁锅里,“我是玄都龙王的养子,排行第六。”

“这么说来,你高低是个公主。”少卿生好火,坐在木凳上看着六娘的背影,欣赏她被灶台的烟火缭绕的贤惠模样,愈发的动心,心痒难耐,就故意问道,“六娘,你且放心,有我在那玄都龙王就动不了你,但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你说你欠我的拿什么还?这可是堪比救命的恩情,不是一两顿饭就能搪塞过去的。”

六娘站在灶台前下了几味佐料,听到少卿的话,整个人都跳了跳,原本洒脱爽朗的气质被少卿满是功利情欲的暗示撩拨得四肢发软。双手勉强握着锅勺锅勺,背对着少卿,心里砰砰跳个不停。

相熟二十年,她早就习惯了少卿这样直白的挟恩图报,就算故意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在她眼里也是无比的顺眼。

但这二十年来,六娘一直都是女扮男装,和少卿做着发乎情止乎礼的朋友。虽然少卿早在怀疑自己的性别,但总不可能真扒了自己的胸衣来证明什么,只需要简单的嘴硬到底就行了。

可这几天因为成亲的事情,自己的心也乱了,慌了分寸,自暴自弃的显露出女儿身的身份,瞬间兄弟友情变质成男欢女爱的过程,还是极为古怪刺激的,甚至还有一点点背德的快感。

六娘对此感觉十分丢脸,怕被少卿当成一辈子的笑柄。

而修仙者的一辈子又何其之长,那可是足足千年的时光。

千年时间都要被少卿欺负得调小欺辱么?

六娘那略微有些高傲的性格有点点难以接受。

不行,至少今夜绝不能破功,更不能破身。

一定要捍卫日后生活的尊严以及清白!

于是她又重新束起了散乱的长发,踮起脚让自己看着很高,仰头盯着少卿,但眼神无论如何也凶不起来,反倒是一副含烟带水的娇媚模样,用了极度委屈的声音埋怨道:“不是六娘,是六郎!”

少卿却平静点点头,回应道:“好,六郎。天色已晚,今夜住下吧,以后也不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