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具人皮玩偶,你可以将他视为一具分身。我一共有两个,我教你一道操纵口诀,你也可以如身体四肢般控制它。以人皮玩偶赴宴,就没有任何风险。”
眼前这具人皮玩偶充气后外表跟常人并无二致,只是言语说话之间有些漏风。
“呵呵,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毕竟只是小道术法,跟真正的分身之法没有可比性。”
说了两句话,这人皮玩偶的气漏了不少,额头都瘪了。
瞎子阿灿退出控制人皮玩偶的状态,嘿嘿笑道:
“不能多说话了,说多了气都漏完了。”
季松看着这人皮玩偶甚是新奇,问道:
“这人皮玩偶可有战斗能力?”
“没有一丝一毫战斗能力,一撮就破的玩意儿,哪能用来战斗。而且不能在大风天出行,不然会被风刮倒。”
瞎子阿灿的回答让季松一阵无语,限制颇多,但胜在简易安全。
“好了,小哥,我传你一道口诀,你可记好了。”
阿灿掏出了另外一幅人皮玩偶,并将口诀传于季松。
季松经过几次尝试,很快就弄清楚了其中的门道。
朝着人皮玩偶一处气口吹气,季松心肺能力强大,半口气就给人皮玩偶吹得鼓鼓囊囊。
然后暗念口诀,只感觉脑中分出一缕意识,附着在人皮玩偶上。
本体的感官知觉并未丢失,反而多了人皮玩偶的五感。
“这般术法太神奇了,也不知道是老瞎子自己琢磨出来的,还是他人传授的。”
季松的这一具人皮玩偶是一个圆脸妇人,三围粗大如同水桶。
而瞎子阿灿控制的人皮则是一个瘦高男人。
看样子,似乎这两具人皮玩偶还是一对夫妻。
“小哥,你记住你这具人皮叫做肥四婆,而我则叫做元裘公,身份就是一对流浪江湖的鸳鸯灵修。
“还有,尽量少与他人有肉体接触,别人轻轻一碰,可能人皮玩偶就要跌倒。若是见势不妙,直接自爆人皮玩偶,不需要有任何犹豫。”
季松连连称是,这人皮玩偶虽然神奇,但限制颇多,需要小心行事。
今日见到了新奇手段,季松兴致也高,跟阿灿几番交往下来,认定起码能跟他做做表面兄弟。
“阿灿老哥,你吃了没,没吃就在我这里吃吧。今晚咱们是皮偶赴宴,本体可吃不了食物。”
看季松如此热情,阿灿也没推脱,便应下。
季松取出一些烙饼和腌肉。
又将早上刚从菜市买来的生鱼取出,片成薄片,摆到石桌上。
“现在城里的鱼获可是昂贵啊,我用这招待你不寒颤吧,老哥。”
季松考虑到阿灿没多少颗好牙,特地片了生鱼片给他吃。
瞎子阿灿倒是对这所谓生鱼片很好奇,夹上一片粘上点酱油,味道不算可口,倒也能够下肚。
......
天色渐暗。
一男一女两道人影从季松住所走出,朝城北梁府走去。
梁府此时张灯结彩,门口有三三两两的人接连进入。
其中大部分是气血旺盛的武夫,踏步生风,有武道高手风范。
季松也瞧见少数奇装异服的人士,远不如武者威风,但季松却不敢有任何轻视。
正如眼前那人,衣不蔽体,只在腰间围着一条兽毛短裙,身边跟着一条红眼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