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这个目标,你需要几分钟?”
仿佛响应号召,一个男人从黑影中走上了前。
“无须太久,先生。”
“嗯?这可不是你一贯的说话风格。”
“呃……先生,我的意思是……您知道的,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赫亚克斯从兵器架上取下了两把长匕,正如他一如既往信赖着它们一样,过去十年来,它们也给自己创造了不少丰富的收获。
他把长匕斜插入自己腰间的刀鞘,手指缓缓地抚过兵器架上余下的武器。
余下的匕首已经称不上是完整的了:有的被折断了,只剩下半截刀刃;有的没了刃尖。
在最角落里的那一对创口最多的匕首,现如今已经锈迹斑斑。
这些兵器无不被擦得十分干净,无论它们过去被用以执行过何等残酷的事,日光下的它们锃光瓦亮。
这个兵器架暴露在了阳光下。
赫亚克斯摘掉了厚实的皮手套,将后者恣意地放在了一边。
他避开了接触阳光的一切可能。
赫亚克斯往后缓缓走了几步,他的身形退回了黑影里。
片刻之后,一道烛光在远处燃了起来。
越来越多的烛光从远处徐徐燃起,不一会儿,成排并列的烛火将黑暗驱散了一大半。
火光在白蜡烛上跃动着。
仿佛就像巨兽睡醒了一般,随着黑暗的消失,越来越多的兵器架被暴露了出来。
随着烛光燃起的趋势开始减慢,这个房间里被火黄色占据。
兵器架从超过数十米远的那一头一路蔓延到了另外一端。
成百上千个被互相牢牢钉死的兵器架构成了一个足够十米高的铁墙,而它究竟可以有多么宽……
赫亚克斯没有去顾及这扇巨型铁墙究竟有多么庞大,关于长匕的总数,他一直心里有数。
悍然觉醒的巨兽在光芒的照映下闪烁着成百上千束银芒,他的身躯还在随着烛光的逐渐远去,而暴露出越来越多。
老猎人看着这扇庞然巨物,缓缓双手合十。
他在巨物前双膝跪下,随后虔诚地从背后拿出了一支干燥的红玫瑰,在面前的白蜡烛上引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