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揩油”的男人,正襟危坐,满脸阴鸷。
包厢内,灯光昏暗,借助微弱的光,才堪堪看得清那个男人。
男人样貌生的极好,剑眉红唇。他细碎的黑发垂在额前,遮住了他饱满的额头和英挺的眉骨。
长而密的睫毛微微翕动,优越的桃花下隐藏着一股清冷的傲气。
高挺的鼻梁下,是红润的薄唇和完美又优越的下颌线。
他脸上的神情很淡,却透着刻进骨子里的疏懒和淡漠。
他抽出被“醉鬼”院清桐蹂躏的手。
睁开眼,睨着满脸酡红的女人,一双黑眸懒懒倦倦的却又摄人心魄。
他右侧的身着灰蓝色西装的男人,看清了院清桐的脸,端起酒杯揶揄。
“阿禹,这不是你新婚娇妻嘛!啧啧啧!倒是长的很对我的胃口!”
此人正是宋禹桉的好友代旗,别看他长的白白净净,实则黑白通吃。
“阿禹,什么时候偷偷背着我们结了个婚?是不是想下次偷偷再生个孩子出来,给我们哥几个一个惊喜?”
宋禹桉:“……”
“你这个小娇妻,怎么那么像最近老上热搜的,那个谁……”
说到一半,靳永逸手扶额,极力的想要想起宋禹桉小娇妻的名字。
“院清桐!”代旗适时插话。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不错啊,小旗子,没想到你还关注娱乐圈的事儿!”
“你以为谁都和阿禹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搞工作啊!”
被Cue到的宋禹桉,见两人头对头,叽叽歪歪,一脸迷惑,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两人一定在骂他!
做贼心虚的代旗与靳永逸,感觉一道灼热的目光盯着他们的后背,两人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代旗一向是胆子大不怕死的,他察觉到在讨论院清桐时,宋禹桉总是一副迷惑的表情。
“阿禹,你不会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是做什么工作的吧?”
“不知道!”宋禹桉回答的理所当然。
“你还真!有点本事在身上的的。”
靳永逸察觉宋禹桉并没生气,跟着代旗瞎起哄。
“这么好看的老婆,啧啧啧。要是知道自己的正派老公这么不了解自己,该是有多伤心啊!呜呜”
说着像个无赖一样,趴在代旗怀里。
“阿禹哥哥,你都不记得我的工作,人家好伤心啊!”
“宝贝,别伤心了,快让阿禹哥哥好好疼爱一番!”
宋禹桉坐在一旁,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只觉得恶心,一身恶寒。
……
宋禹桉将院清桐弄回别墅。
“先生,您回来了!”
林妈听到动静走出来。她看了一眼宋禹桉怀里的女人,眉头紧皱。
“先生,这位小姐是?”
“太太!”宋禹桉言简意赅。
林妈听罢眉头舒展,是太太啊,她还以为是先生从外面带回来的不三不四的女人呢!
她是看着宋禹桉长大的,自然是知道他已经结婚,新娘还是夫人挑选的,她见过照片的,样貌是一顶一的漂亮,家世样貌都与先生很匹配。
“林妈,你扶着她上去洗澡换衣服吧!”
宋禹桉闻着沾了一身酒气的衣服,直接将衣服脱下扔在沙发上,起身去了浴室。
……
院清桐这次属实喝的有点过多,被人捡回去,换了衣服都不自知。
“思夜,下次我们还来这家酒吧!”
院清桐耍着酒疯,手舞足蹈,刚穿好的睡衣又被扯下去。
林妈无奈的摇摇头,下次可得好好说说先生,别让太太喝酒。
睡意上头,没一会院清桐就睡着了。
林妈临走前给她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关门离开,离开前看到床上女孩恬静的睡颜。
挺年轻的小姑娘,嫁给了先生,嫁入了这吃人不眨眼的宋家,以后可有她受得了……
想到这里,林妈摇摇头,主人家的事,她不该置喙。
……
浴室中水汽弥漫,透过光可以隐隐约约看到男人的身形,挺拔伟岸。
莲蓬的水洒下,水滴落在男人蓬松的发丝上,顺流而下,隐没在三角区。
不多时,男人便出了浴室。
他随意伸手拨弄着半干的碎发,瞬间水珠飞溅,眉头轻挑,被水珠打湿的睫毛此刻显得更加浓密,脸上依旧是不带一丝微笑。
面部的轮廓倒是因为雾气反而增添了几分柔和。
一条浴巾挡住重点部位,古铜色的皮肤遮盖在白色浴巾下,给人很强的视觉冲击。
他胳膊上的一个痕惹人注目,那仿佛是一个牙齿印,早已生出粉红色的新肉,他不断用指腹摩挲着这个早已不疼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