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家待男客,就算在后世,放在里屋也不合适吧?
虽然生疑,但已然进来了,也不好退出去,便带着疑心走进里屋。
屋里亮着好几根大红烛,照的气氛很是暧昧,中间一个圆桌摆了几样精致酒菜,应该是从城里带来的。
满屋红光中,方桌对面走出一个的女人,福了一礼,道:“奴家见过扈庄主。”
扈成定睛一看,女人的面门和他前世的情人非常相像,正是那天轿子里看过一面的女人,西门庆的正妻,叫做‘月娘’的,药铺伙计都称呼她‘吴大娘子。’
那吴月娘穿了一身素净的鹅黄衣袍,形象倒是端庄,欠身说道:“本来该我上门拜访扈庄主,奈何天晚,权且设一薄筵席相待,扈庄主勿要嫌弃。”
扈成见她并无轻浮之色,疑心消了不少,拱手道:“嫂夫人客气了,有事命人告知我即可,不必如此麻烦。”
“扈庄主请坐。”
吴月娘和他相对坐下,玉箫捧着酒壶斟了酒。
二人互相敬了一杯,扈成直接问道:“嫂夫人是为了生药铺斗殴之事而来的吧?”
“正是。”
吴月娘示意玉箫继续斟酒,说道:“我在城里听家人来报,说扈庄主把我家香林洼的铺子不但重罚了,还给封了,不知什么时候能重开,所以特来询问。”
扈成道:“你家那些伙计太不像话了,我就想让西门兄来教训一下,并无恶意。既然嫂夫人开口了,明天就开业吧。些许小事,害得嫂夫人连夜赶来处置,着实抱歉……呃!
扈成下意识扭头去看,却见那小丫鬟满脸绯红,还对他抛了个媚眼。
他盯着看了几眼,心道:“这丫鬟好像一直对我有意思,一靠近我直接就发春了,我的魅力有那么大吗”
“那就多谢扈庄主了。”
吴月娘好似没有看见,举起酒杯笑道:“自从上次狮子桥头仗义相救,我就知道扈庄主是个豪侠,一定不会为这种事情为难奴家。奴家十分敬佩扈庄主,请再饮一杯。”
扈成喝了,往旁边挪了挪,玉箫俯身过来倒酒,
吴月娘看到他的窘态,抿嘴笑道:“扈庄主,奴家今日此来,其实不止为了药铺之事,还有一桩大生意要找你谈,不然我也不会如此心急。”
玉箫总算把酒倒完了,身子也离开了,扈成还没回过神来,心不在焉的问道:“何事,嫂夫人请讲。”
吴月娘端详着手里的酒杯,认真说道:“你家这香林洼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如果好生经营,每月当能有几百两的进项。”
“我看你家关注农事,对商事毫无兴趣,浪费了这块宝地。不如把香林洼交给我家来经营,利润我们两家平分。”
扈成一听,头脑瞬间就清醒了,心中冷笑道:“难怪跟我玩这一出,原来还娘们还是在执行西门庆的计划,要吞我家的香林洼!”
他没有立刻回答,喝完杯中酒,正色说道:“嫂夫人,抱歉了,我正打算在香林洼的大兴商业,就不用你辛苦了。”
吴月娘面色一变,笑道:“你再考虑考虑,如果对分成不满意,我们可以再商量。”
说着又朝玉箫示意,玉箫来倒酒,整个贴了上来,
扈成活了两世,哪会被这点手段拿住?任她折腾,挺直腰背说道:“你家药铺尽管开,香林洼我家里会自己管好。嫂夫人,此事还是等西门兄回来,我和他谈吧。”
吴月娘见他油盐不进,又抹起了眼泪,泣道:“扈庄主有所不知,香林洼这里的药铺,是奴家自己的生意,并不是西门庆那负心人的。”
“唔?”
扈成嗅到了八卦的气味,一下来了兴趣,问道:“嫂夫人这是何意?”
吴月娘悲戚道:“那西门庆是什么人物,扈庄主也是清楚的,他常年流连青楼,阅女无数。去年刚娶了一个小妾,最近又要娶一个青楼伎女回来,丝毫也不顾忌我的感受,我已经对他绝情了。”
“他喜新厌旧,开始厌烦我,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得为自己的将来着想。便向他把这里的铺子讨来,我自己出钱,自己经营,以后就是我的铺子,与他无干。就算被他抛弃,我也能靠自己活下去。”
西门庆什么德行,扈成自是知道,从狮子桥之事判断,他们夫妻不可能同心同德,联手谋算自己。
所以,此女说的,大概率是真的!
他瞅着吴月娘,思忖道:“帮她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此女也不是省油的灯,还野心勃勃,想要吞我的地盘,这就不能忍她了!”
于是说道:“嫂夫人若想在香林洼扩张生意,我可以给你方便,其他你就不要操心了。”
吴月娘满脸失望,伸手去拿酒杯,一下碰翻了汤碗,洒了一襟,急忙告退,到另外一间屋去换衣服了。
“哼,女人,你太贪心了!”
扈成见她慌了神,心里嘲讽着,回头看了眼玉箫,见此女也神情呆滞,不由笑道:“你家主人就教了你这一招吗?以后用点心,多学点招数。”
玉箫低头绞着双手,脸羞的彤红。
扈成吃了几口菜,起身拍拍衣袍,对屋里大声说道:“嫂夫人,我走了,有事你随时找我。”
“扈小官人,稍等。”
吴月娘在里屋叫了一声,匆匆走了出来。
就见她换了一身薄绸袍子,只系到胸脯上面,肩上披了一条绿纱,裸着肩头和臂膀,一大片白生生的胸口对人亮着。轻薄的纱裙下面,一双长腿也隐约可见,端地风骚诱人!
“!!!”
扈成看到了,一下愣在当场。
(这章被吞了好多句子和段落,一些地方看着莫名其妙,就是被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