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叶忧……

他没想到干将会问得这般直白，更没想到故意放莫邪的人竟然真得是他。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有风穿堂而过，下一刻，他们出现在了一座大山之上。

干将不知道这山到底有多高，因为他现在正立在峰顶之上，而且这里一眼望不到头，还非常得冷，地面上都已经结上了冰，这里原来是一座极大的冰山。

干将环顾四周，发现莫邪不见了，无良哥也不见了，于是他大声喊道：“你出来！”

“出来！”

……

过了很长时间，因为这里太高太冷，所以干将喊得有些头晕。

这时候他也冷静下来了，他盘坐在冰地之上，调节自己的气息，他发现自己的境界又有所增益，已经朝着铂金巅峰在不断靠近。

干将枯坐了整整半天，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天上的星星好像离得很近，近到触手可碰，晚上的温度越来越低，他似乎快要顶不住了，但是破镜的大门近在眼前，只需要再向前一步就可以，推门而入，门后的风景是每一个修行者都不能抵挡的诱惑。

风雪愈来愈大，但这峰顶却生存着一棵不知多少岁月的青松，风雪越盛，它便越盛。

但无论它如何坚韧不拔，它的枝蔓终归有个承受的限度。

积雪越来越多，然后到了一个临界点，断了。

干将也破了。

……

一夜过去了，破镜后的干将反而没觉得有多冷。

“哎呦，不错，破了。”

令人讨厌的声音又出现了。

干将看了过去，发现莫邪正在他的手中。

他的目光变得极为幽暗，这里的冰雪无法抑制他内心的怒火。

干将拿起末世，便朝无良哥那里刺上了一剑。

这一剑是干将突破后的第一次出手，气息正在鼎盛之时，加上他心中的愤怒。

这一剑很爆烈，很决绝。

当然这剑也极快，带着干将穿梭过他与无良哥之间不远的距离。

就像是一道喷射而出的火蛇，张开了血盆大嘴。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干将沉默了。

他的剑刺空了。

他精神最为饱满的一剑，甚至连对方的衣摆都没碰到。

这种差距，不是战斗意志可以弥补得。

于是他不再出手。

反正也是打不过。

这真是一件令人绝望的事实。

此时，无良哥在风雪中慢慢走出，不屑得说道：“不到星耀，不见痕迹。”

这个痕迹是指空间的另一种运行规律，只有星耀级别的大修行者才能看见。

也唯有到了星耀，修行者才能初步掌握这个世界的规则。

空间规则正是这个世界最容易被修行者看到的规则。

正因为容易看到，所以最不容易看到尽头。

规则理解的越深，打开空间之门的速度就越快，穿行的距离也越远。

方才，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决绝的一剑。

竟然连毛都没碰到…

无良哥的境界到底有多高？

干将沉默了很久……

“不打了？”

都这样了，打个屁，还极为不要脸得说这样的话，叶忧心里不屑得想着。

莫邪突然从无良哥的手里挣扎了一下，然后脱身飞向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