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噼里啪啦”
除夕开始了,虽然是偏远小村,但春节还是办的有几分热闹,家家户户鞭炮齐鸣,小孩们捂着耳朵,鞭炮响完,便关上门,跑进屋,看看父母们做了什么好吃的,风珏也不例外,饭桌上一家人开开心心,有说有笑,虽然菜品比较简单,但一家人好不容易买了几斤肉,能吃上几斤肉,也不错。
“珏儿,吃完饭你就去祠堂拜拜老祖宗,祈求来年庄稼能有个好收成,也祈求你明年去乡里上学也能有个好着落。别去晚了,怠慢了老祖宗。”凤阳说道。
“嗯嗯,知道了,吃完我就去。”
风阳说的祠堂,并非他们家的祠堂,而是村里的祠堂,当年他们村出了一个“六品大官”,他刚考中的时候,村里人为了纪念他,也是为了拍他马屁,就挨家挨户出了点钱给他办了个祠堂。里面给他用黄泥做了个大雕像,那个官员也同意了,建成之后自己还去看过,但是这马屁却是拍的不咋地,人家看完之后,就走了,到了他管辖的地方上任,再也没有回来过。后来村里也没有关于任何他的消息,但是祠堂却留了下来,村里人见拆了可惜,就推了他的雕像,里面摆了一些神明,有些人家家里要是出了什么出了名的人,比如当过乡里乡长的捕快,救过什么人,死后也放个牌位在里面。后来,这个祠堂就成了村里的共有财产,逢年过节去拜拜神明,有什么大事开会也都在这,风珏是很不相信这些神明鬼怪之说,但没办法,村里各个都信这套,他只能答应父亲。
吃完饭,他就带着一篮鸡蛋,三柱香去了祠堂...
推开祠堂的门,祠堂比较捡漏而且破旧,整个祠堂不足30方土地,正前面是一个黄泥堆起来的平台,差不多五尺高,那个平台上以前是那个官员的雕像,后来人走了,村民把雕像推了之后,放上了一堆神明的小雕像,然后前面放着几个架子摆了许多牌位,牌位前面有一张三尺高的桌子,桌子左右两边靠墙的地方放着两张长凳,那就去村民们开会用的凳子,桌子上面铺着一张微微掉色的红布,红布一直拖到地面,红布上摆着村民送来的贡品,桌子前面摆着一个已经发黄的垫子供人跪拜。放眼望去,除了这些,就只有四周还有四个柱子伫立着,据说这个柱子是当时那个官员督促建造的,他当时说,柱子一定要用最好的材质做,其他的都可以省,便举全村之力,找来了四根金丝楠木的柱子,外面还刷了漆,并且装柱子的时候他不让外人参与,说柱子代表自己顶天立地,非要自己来,让其他人都出去,结果他自己花了三天三夜才装好,柱子的漆有些已经脱落了,有好些年头了,现在看,除了外面的漆有些脱落了,柱子看起来依旧完好无损。风珏来的比较早,桌上还没有多少贡品,他推过来一张凳子,艰难地站到凳子上,把贡品放到盘子里,收起小篮子,点上香,跪到垫子上。
“老祖宗和各位神明在上,希望老祖宗们保佑我爹娘来年身体安康,也保佑六坪村来年风调雨顺,我爹娘不用为庄稼发愁,风珏在外,不能照顾爹娘,只希望爹娘能少一些烦恼丝。”说完,便磕了三个响头。
当他抬头的时候,他总感觉自己送的鸡蛋少了一个,但又好像没少,他察觉到了什么,便假装再磕了一个响头,磕的时候迅速起身,发现桌子下面伸出一只手出来,他双手连忙抓住那只手,使劲把桌子下面的人拉了出来,自己也跌了个人仰马翻,只听那人发出了一声熟悉的惨叫。
“哎,哎,哎,疼,小yu子把我放开。”
风珏一看,原来是虎子,虎子是他们村猎户的儿子,身材有些臃肿,皮肤呈现出一种黝黑,那种黝黑一看就是太阳晒出来的,头上戴着一个虎头帽,虽然比风珏小一岁,但看着一阶跟风珏差不多搞了,虎子他爹觉得读书没用,浪费家里钱,还不如跟他学打猎来的实在,就没把他送进私塾,就想着等儿子有个10岁的时候教儿子使叉拉弓,多打几头野兽来养活家用。平时就跟着村里的其他小孩一起玩耍打闹,当然这里面也有风珏。
“那个字念jue,跟你说了多少次。”风珏说着松开了手。
“好好好,我记住了”
“好啊,你敢偷吃祭品,我要回去告诉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