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赠看着下面像是解药的蛊虫，吞了口唾沫。

她又没有中蛊，以毒攻毒这种她并不需要。

“你孤身一人敢进此地？闻着，嗯，像是人类的味道。”

那人声音嘶哑难听，莫赠实在想要捂着耳朵。

可是如果将手从石壁拿下，整个人会掉下去，为了保命，她只能硬着头皮回复：

“我本身就是一不小心坠落此地的孤儿，鲛境族人将我推进来，也无可厚非，我只想要一个能吃饭的地方就行。”

“那个，名叫稚儿的姑娘呢？”他声音听不出来什么波动。

“小的久仰银燎大人的威名，在人间早已芳心暗许，此刻有了机会，当然要抢着稚儿面前，闹一闹鲛境，才能趁机跑进来啊！”莫赠真情实意道。

真情实意的她自己都快信了。

可是那人怎么会随意就信了？

莫赠瞅准他思忖的空闲，扬起手中从肖家人那里顺来的皮鞭，缠上一块儿石头，跳到了那光亮面前。

他像是没有想到一样，傻愣愣的看着莫赠。

莫赠也傻愣愣的看着那个拿着海螺，光着上身浑身通白的小鲛人。

撑死了像人间八岁娃娃。

莫赠看着他生的火，看着他庞大的影子，看着他娇小的身子，越发奇怪。

那小鲛人一惊，双手捂脸，

“爷爷！爷爷！爷爷！她看见我了，看见我了！怎么办呀！”

“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莫赠紧盯着他，跟着他的话道。

那小鲛人气恼了，从水中跳出，身长五尺鱼尾迅速化为双腿，莫赠遮羞扔过去卫黎的黑斗篷，大叫道：

“你漏点儿啦！”

那小孩儿跳了上来，身后暗海卷起巨浪，一白胡光头老人跟着跳了上来。

那老人穿的整齐，淡银色的瞳孔之中，满是警惕。

莫赠抹去溅在脸上的海水，道：“我真的对银燎大人特别敬拜，外面凶尸成灾，人心因为一个谁来当婢女的问题开始涣散，各大人族纷纷对峙，银燎大人不管不问，只知道压榨剥削控制他们，小的就想问问，所有仙人，都这般无情无义吗？”

这是说的反话还是真心话？

小鲛人光着身子，手中拉着道袍，开始疑惑不解，

“爷爷，她说的真的假的啊？你不是说外面过的很好，他们自愿推一个姐姐过来陪我玩吗？”

莫赠听后一惊，“你不会是银燎大人吧？”

“呸！小也怎么敢当？再说了，你身材那么差劲儿，脸又不好看，一点都不像个女人样子。银燎大人怎么可能喜欢你这种女人？爷爷，小也曾经偷偷看过外面的姐姐，除了川漓主的女儿，我觉得稚儿也不错，我们将她赶走吧！我要稚儿姐姐，要稚儿姐姐嘛！”

他经常透过暗处观察门外路过的人，也是闲的无聊，这么多人也就记住了经常跑这附近偷偷玩耍的三个女孩。

“我！”莫赠被堵的哑口无言。

她现在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如要辨别性别，那是难上加难。

莫赠好不容易进来，她才不想出去。她盯着老人那银瞳，不肯移开目光。

说了那么久了就看到一老一少，难道这洞中没几个人？

莫赠还未继续开口坑他们，脑子竟然晕晕沉沉，很快没了意识，恍惚中，一老一少抬起她，不知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