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赠看的眼睛都直了，“你愿意给我？”

银燎摇摇头，“能给你是能给你，只不过十八年前，有人用过之后，魂笼缺了一样东西，再也无法修补。”

“你什么意思？”卫黎插嘴道。

莫赠看了卫黎一眼，抚平他为自己的打抱不平，“你的意思是，魂笼废了？”

那天下争这魂笼些许年，死的苍灵又算什么？

银燎道：“能修补，不过，得找妖主寻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莫赠问道。

银燎踩踩脚下，莫赠不懂卫黎倒是明白了。

“藤蔓？”

“对，就是藤蔓，从根拔起妖市下方的整个藤蔓巨网，来补魂笼残缺那部分。”银燎道。

“藤蔓有快速的恢复功能，如同生生不息的生命，用来补藤笼，刚刚好。”卫黎分析道。

莫赠思忖一番，“妖主善不与银燎交往，这么大的死对头，和他要东西有点儿难，只能抢了。”

莫赠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番。

“就凭你？草包一个！”卫黎嫌弃道。

莫赠嗤一声儿，“就凭我咋了？咋了？”

“没什么能力还这么横的，这可让我大开眼界了。你就说说除了你身上恢复力强打不死你以外，你还有什么特点？”

“坚持不懈去烦妖主，烦死他早晚会给我。”莫赠做了个打气的动作，积极向上道。

银燎收回魂笼，余光扫了一眼话不打搅的莫念，“你怎从不问问莫念的想法？就私自想让他活下来？”

“对！你怎么不问问莫念的想法？小心事与愿违！”卫黎附和道。

莫赠一把揽起莫念的肩膀，“他想活。”

“兄长说什么，莫念就做什么。”莫念又道：“兄长让莫念生，莫念就生，兄长让莫念死，莫念就自焚。”

“你不觉得你是个累赘么？”卫黎眯起眼睛，不知道从哪儿蹿出的醋味儿，打翻了心智。

“在孩子面前说什么鬼话！”莫赠生气道。

莫念倒是很冷静，“兄长那么坚持想让我活着，莫念断不能违背兄长的想法。”

“……好一个听话的孩子。”卫黎不说话了，抱手坐到了石头上。

莫赠习惯了莫念的听话，她拍打身上的残雪，对着倔强扭头不看莫赠的卫黎道：“走吧，在那暖鸡蛋呢卫黎，还不跟我回去睡觉？不养好精力，明日你怎么去治理人祟一事？别等上了仙界，别的仙说你能力不足，遇到人祟就吓跑的说法。”

身为仙人，卫黎还不能不管人祟之事，这也就是说，几乎要和莫赠共处一个地方很久。

他不知是喜还是忧，起身抱着长琴，不羁的跟着莫赠。

见莫赠走到他前面，他还小孩儿脾气多走几步，超过莫赠。莫赠不争不抢，跟在莫念左右。

天有些微亮，闹了一夜这都凌晨了。

街上渐渐有人行走，像是赶路人，也有人支摊，只不过没个人面上都死气沉沉的。

卫黎走的太快，又心不在焉不时看莫赠，不小心撞上一个人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那人话都没说，面上一点儿波澜都没有，独自起身，晃悠着被撞折的胳膊，继续行走，仿佛一点儿都不知道自己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