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鸣道：“山海？山海是个什么组织。”

老先生道：“巫的组织。”

王一鸣道：“巫又是什么？”

老先生说道：“一群特殊的人。”

王一鸣道：“特殊的人？怎么特殊？有多特殊？”

老先生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说道：“想不想听个有关于巫的故事呢？”

王一鸣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老先生便开始了自己的回忆。

“上古神话时期，人界虽然有自己的统治者，但是所有人，包括人类的王，都要受到天界的制约。”

“当时的生产力水平并不发达，可是天界的神却依旧要求人们给他们最好的供奉，不管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还是天灾不断，颗粒无收。”

“人们做的稍有些差池，就要受到天界无尽的处罚，终于，反抗出现了。”

“人们找到了通天之路，窃取了不死树上面的果实，果实赐予了这些人强大的力量。甚至有一些人得到了接近神的力量，而这些力量让他们成为了第一代巫。”

“天界的人虽然因此而动怒，但是在这场战斗中，人类终归是取得了一点儿小小的成就。”

“而我们，身为巫的后代，就成为了现在的巫。”

王一鸣虽然不知道这描述的真实性，不过他还是听得荡气回肠，毕竟敢在天神眼皮子底下干出这种事的人，足以让他为之钦佩。

王一鸣甚至产生了一些小小的自豪感。

“不对，我为什么要自豪？”王一鸣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然后他说道：“等等，你说什么？我们？我们是什么意思？”

老先生说道：“我们，就是我们的意思，你难道不懂？”

王一鸣笑了，笑的很开心，但是开心下面掩藏着的是他不知道原因的焦虑与恐慌，他像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巫一般。

老先生直勾勾地盯着王一鸣，一点儿也没有陪着他笑的意思。

“哈哈哈、哈、哈，咳咳……”

终于，在老先生的逼视下，王一鸣笑不下去了。

他轻咳了几声，自认为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真的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巫？”

老先生点点头说道：“当然是了，不然你怎么可能和动物交流，又怎么可能击退巫中的佼佼者——山鬼。”

“我……”王一鸣虽然不知道是他击退了山鬼，但是利用脑电波和动物交流的这个能力，他却是实打实的拥有。

老先生看到王一鸣这样，又说道：“巫哪里不好吗？你是巫又怎么了呢？”

“这……”王一鸣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冥冥中有种感觉，自己绝不要变成巫。

但是这种话此时说出来又有什么用？

所以王一鸣只能说：“就算我是巫，那又怎么样呢？”

听到这话后，老先生那双干涸的眼像是要放出光来一样，他说道：“那又怎么样？呵呵，那非常怎么样。”

王一鸣的心越来越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