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炮的掩护下,奥地利人拉开了散兵阵型,接着,田野交错行进。
勇敢的战士们爬上了房顶,居高临下下的这些奥地利靶子们射击。
不过我的机枪算是没卵用了,因为子弹已经打光了。只好重新拿起步枪,站在窗口边射击。
听到枪炮声,达斯莱普亲自率领着一个从加扎达过来的奥地利团支援。我们在稍微晚点的时候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境地。奥地利人还要去清理这些溃兵
莫拉佐内村里已经是硝烟弥漫了,别人其他旅团的先导骑兵在村庄的周围,试图从这些小路攻进村庄,然而都被我们打退了。其中,最危险的一次,就是从科摩湖方向的。
当时他们全员禁音,悄悄的从那个高高的野草丛里钻了过来,当时我的注意力还在前面的奥地利步兵身上,没有发现他们。直到他们有人已经摸到了我们的房子旁边的时候,朱诺的一声枪响,算是惊醒了我:敌人已经摸到屁股上了!
见到偷袭败露,敌人的骑兵干脆也不装了,他们直接上马,向这个没有几个人的小道里冲击。有几个战士试图螳臂挡车,但是下场很惨。
就在他们以为他们要冲进去嘎嘎乱杀的时候,朱诺心一狠,纵身一跃,把冲在最前面的那两三个骑兵扯下了马,此举让另外几个勇敢的战士得到了启发,他们很快也跳了下去,那种毫不犹豫和决绝,看的我心痛啊!
因为这个小巷比较狭窄,这个行动很快就引起了骚乱,后面的因为速度刚提起来,刹不住,就撞到了前面的那两三个身上,从而形成了多诺米骨的连锁反应。就这样一次严重的危机,硬生生的被堵住了。
朱诺差点因为窒息和太重死掉,不过等我们把他救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感觉不太好,岂止是不太好啊,接下来的旅程,我们一直是用担架抬着他的。
总之,敌人的骑兵一直在四周徘徊,敌人的步兵占据着村庄的前后大道,还有一些在田野里推线,不过每次都被我们赶了出来。炮兵一直在狗叫,但是我们拿他们却无能为力。
看到此情此景,达斯莱普深信不疑——在他看来,这回加里波第是插翅难逃了。
他命令夜间停止攻击,封锁掉所有道路,等到拂晓的时候再攻击,就以这个奥地利团为先锋这个团就是之前战旗都被缴获了的那个旅团,鉴于他们的旅团长已经战死——那个旅团长可能是觉得这样子太耻辱了,被释放之后,干脆改名换姓,伪装成流民逃跑,因为他长期在意大利驻扎,所以对意大利语很熟悉,他可以说出让人一听就觉得是伦巴第人的伦巴第话。达斯莱普决定给他们一个将功补错的机会——只要他们的战旗准备重新夺回,那么这个旅团就能重建。在奥地利军队中,有编制跟没编制,可是两个区别,但是他们现在是处于半有编制半没编制的半死不活状态,这样子就能激发他们最大的战斗力,至于刚才没有投入战斗,那是为了他们能够一起必杀保存体力
但是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事实证明侦查的重要性,加里波第又又又又跑掉了。
事实上,我们仍然有足够的机动性,因为我们的马车跟马匹还有很多,我们用马车载着不能走路的伤员,剩下的人骑着马匹,接着深夜的掩护,从一条敌人没有设防的小道,悄悄的离开了战场。
这条小道是由这个村子里一个被吓得心惊胆战,让人望而生厌的神父带的路,有趣的是,这位神父是前面一位神父的弟弟。
部队化整为零,在黑夜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潜台词就是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以后有事了再聚一块儿
当第二天清晨,奥地利人冲进村子的时候,除了几个重伤员外,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那些军官那是一个目瞪呆。
将军迅速派兵在四周侦查,尤其是瑞士边境的地带,他深信加里波第会向这个地方逃窜。因为这个地方的路程最短最方便,而且也是相对较为安全的。但是加里波第的却大胆的穿过韦拉泰向北,重新向瓦雷泽湖的方向前进。刚好这个时候,奥地利人在这个地方兵力空虚——因为主要的地方都被调到这里来打歼灭战了。
在8月28号,到达了瓦尔岗纳,同日的晚上,来到了卢加诺湖上的莫拉家里。
这次算是垮了,他们身边只有100多号人了,还有一个朱诺,他虽然想说些什么,但是什么都说不了了,他的一举一动,甚至呼吸都比较困难。
然而,加里波第却在这里病倒了,军团由叶接管。
“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危险,一旦我们的敌人反应过来了,那么我们又要重演莫拉佐内村的悲剧。”叶在会议上严肃的说。
“为了保证军团安全,同时也是为了军团的后勤进行适当的补给,我认为有必要向瑞士的阿尼奥走,在那里,我们可以获得一个相对安定的环境。
”
其实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因为现在能拿主意的就是叶。况且叶的意思很明显了:仗打不了了,但是我们可以去搞生产,搞生产,我们就有钱了,有钱我们又可以招兵买马,壮大队伍,就又可以点燃伦巴第的战火,可以跟奥地利的鬼子血战到底。
达斯莱普现在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拉德斯基给他的任务是除掉加里波第,可是他这个鲁莽的对手虽然吃了败仗,可仍然是逃之夭夭了,他曾一度想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在俘虏身上,尤其是那个被降级了的奥地利团,他们更是磨刀霍霍,但是他们不能这么干,虽然他们真的看那几个俘虏非常不爽那些俘虏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后,便彻底的放飞自我,不断地嘲讽奥地利人,还摆出一脸享受的样子来恶心他们,但是呢,他们又不得不为乙方33个被船运走的俘虏感到担心,害怕遭到加里波第的报复。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俘虏的大部分都被释放了,除了一小部分的罪行,实在是无法赦免,被蓝帽子处决掉了,其他人可都是活着好好的。不仅如此,还有不少人在对被俘虏期间的待遇说了不少赞许的话,从这些行为里,拉德斯基好好的认识了一下这个鲁莽的对手。
他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不仅是在作战备忘录里写道:“加里波第确实是一个拥有无法否认的超众勇敢和才干的人。”据后世的野史相传,几个月后,他对一个在巴马会见的一个撒丁王国的外交官说:“为了你们的战争做出巨大贡献的人,你们至今尚未器重,这个人,就是加里波第。”
甭管外面怎么说,总之,我们现在重新开始了屯田活动。叶发现自己之前的决策纯粹就是自己吓自己——因为当得知意大利军团的威胁性已经不大了之后,奥地利人开始安排了有计划的撤军,说人话就是现在的卢佳诺湖是安全的,所以叶又带着他的老同志们回来囤钱了。没打错,就是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