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摆放着两个碗和几张碟,碗上都有裂纹和破口。
而在对墙的角落,则是一个农村里常见的土灶台,灶台后面堆着少量干柴,还能看到夹柴禾用的铁钳。
灶台里还燃着火,火光照到墙壁,映出一片红。
灶台上的锅子里则明显在烧煮着什么东西,从锅盖边缘不断有热气冒出。
最关键的是,这里面完全没有看到一点人影!
余昊拧眉问道:“那金正义不是进了屋里吗?怎么里面没人?刚才的尖叫难道不是他发出来的?”
比利道:“应该是他,声音很像。你看那锅里还煮着东西,说明这屋子的主人不久前还在,或许是金正义进屋之后和它起了冲突,然后误入了什么密道?”
余昊:“好像只能这么理解了等等,那猫是怎么进去的?”
听他提到猫,苏闲下意识地扭头一看,却见之前因几人停下而暂蹲在门口的黑猫已然不见。
那木门完好,没有开启过,黑猫却是从门外消失,出现在了门内。
苏闲再往里看,见那猫正在往灶台的方向走,它那已经瘦得可怜的小身板越发的干瘦,甚至表皮出现腐烂。
明明没有任何外力作用其上,它的表皮却是寸寸裂开。
它越接近那灶台,表皮裂开的就越多。
惨白的骨骼暴皮而出,表皮由此开始脱落。
当它走到灶台前时,表皮已经完全脱落,只剩下一具残留肌肉和内脏的骨骼。
下一刻,它突然跃起,鲜血滴答,骨骼摩擦,它落在灶台之上,低头看向锅子,然后伸出爪子将锅盖推了开来。
苏闲四人屏住呼吸,看到那锅子里血水翻滚,还未煮熟的肉和突出水面的骨骼不停沉浮。
那猫突然停下动作,歪着脑袋,盯着锅子里的肉,仿佛在说:“是谁占了我的位置?”
时间仿佛停止,死寂快速扩散。
余昊打破了沉默:“钟小姐,能继续跟我讲讲那几幅画里的内容吗?”
钟楚楚吞了口唾沫,低声道:“我之前说过,第一幅画里画的就是这只黑猫,绿色眼睛,躲在墙角,眼神幽深。而第二幅画里画的则是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妪,她坐在灶台后烧柴就是这个灶台,锅子里冒着热气,也在煮着东西。”
“老妪?”余昊打断道,“那就是这个小屋的主人,你继续。”
钟楚楚便又道:“第三幅画,第三幅画里画的是一头额上长角的鬼怪,鬼怪在荒野中烤肉,其背景中有一座亮着灯的小屋,应该就是这座小屋。然后是最后一幅画,那画里全是黑雾,黑雾中间有张巨口,口中咬着头颅,那头颅额上长角现在想来,应该就是第三幅画中的鬼怪。”
余昊道:“照你这么说,第四幅画中的雾怪吃了第三幅画中的鬼怪,第三幅画中的鬼怪却只是在烤肉,第二幅画中的老妪也就是在煮东西,而第一幅画中更是只有这只猫。除了第四幅画和第三幅画中有故事上的联系,其他三幅画之间似乎就只有地点上的联系?”
他话音未落,屋里突然传来“噗咚”一声。
那猫竟是跳入了锅子里,把里面原有的肉和骨头挤了出来!
苏闲一阵旁听,借着钟楚楚的描述在回忆那四幅画中的内容,这时突然见到这一幕,顿时艰难道:“其他三幅画中的联系,我似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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