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安慰,只能告诉他事实,让他清醒的面对残酷的现实,才能理清思绪,才有希望更快找到宋瑜。
因为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的人脉比谈怀戎还广了。他们认识的人,都敬着谈怀戎,他们不认识人,也敬着谈怀戎。
所以必须要让这个最重要最关键,在其中作为枢纽的人先振作起来,才是首要。
“现在,只有你有这个能力,有这个义务,去寻找宋瑜,我们说要帮忙,那真的就太苍白了不是么?你谈怀戎都找不到的人,我们就更不可能了。”喻升仰头望着黑白格相间的天花板,平静的说着。
喻升平视毫无反应的谈怀戎继续道,“不过你放心,苏父苏母那里,我们会去安抚,但需要你亲口告诉他们这件事,我想你应该明白,这是对他们最起码的尊重,也是一种态度的体现。”
“阿瑜她,需要你。”
“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就只能说这么多了。”喻升叹了口气,起身回到何安乐身边陪着她,独留谈怀戎一个人冷静一下。
季习风也急的团团转,暗恨自己没用,现在谈怀戎一颓废,竟然没人能够有能力找人!
这时,沉寂许久的谈怀戎忽然起身来到喻升跟前,“给根烟。”
喻升抬眸,对上谈怀戎理智到令人发指的视线,可以说此刻他眼中毫无感情,好似机器人一般,只有清醒与冰冷交错。
自从和何安乐认识再到结婚,喻升已经很久不碰烟了,但还是会时常带在身上,也不是为了抽,就是习惯了。
从兜里掏出一包细宽窄,直接塞进谈怀戎手里,“我知道你一根肯定不够,都拿走吧。”话落,拍了拍谈怀戎的肩膀。
谈怀戎点头,没说话,干净利落的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云雾缭绕,朦胧感面容也朦胧的视线。
只听平静淡漠的声音道“我现在去给苏父苏母打电话,你们下午过去吧,剩下的交给我。”
随着声音渐行渐远,待到烟雾彻底散尽,谈怀戎的身影也消失在转角。
喻升松了一口气,“呼,只要他振作起来,那就有很大可能了。”
何安乐就听不得喻升在这种时候还这么相信他,捧着他,忍不住反问。
“一个能把活生生的人弄丢的人,能有多厉害?还把他位置放的那么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喻升低声道“自从认识宋瑜以来,他改变了太多,刚才那样的表情和态度,是他之前的常态,还有许多狠辣的一面,你都未曾见过,有这样的评价也不稀奇,但是他确实是有手段的,这是毋庸置疑的。而且这种时候,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总不能说些晦气话吧。”这一番话喻升说的很诚恳,既是陈述事实,也是图个吉利。
这让何安乐无从反驳,但还是觉得心中憋闷,忍不住贬低道,“本以为是个多可靠的人,没想到也是个不靠谱的。”
面对何安乐的生气和贬低,喻升并不生气,这是正常的状态,继续用柔和的声线安抚道。
“你想想我说的对不对,我知道你很生气他把宋瑜弄丢了,但实际上,他并没有错,是爱,是信任,是责任,让我们把错误归于他身上,对不对?”
这番话让何安乐认真的思考起来,良久才点头,“是这个道理,唉,罢了,他也是个可怜人,谁能想到,满心欢喜的约会看电影,结果上个厕所出来人就丢了。”
何安乐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只能看谈怀戎和能力了,我们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谈怀戎没有回家,径直来到公司上了顶楼办公室,“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准进来。”路过秘书时,谈怀戎冷声安排。
秘书敏锐的察觉到今天谈怀戎和气场和情绪都不对,气压低的离谱,犹如掉进冰窖一般,让人瑟瑟发抖。
赶紧脆生生的应下,“是,总裁。”便不再多言,以免祸从口出,言多必失,惹怒了谈怀戎,受罪的是自己。
叹了口气,“唉,这也就是说,老板待多久,我就要守着多久了。”嘀咕着,就熟练的从座位下面抽出一张折叠床,从柜子里拿出柔软厚实的床垫和毛茸茸的毛毯,以及一个可可爱爱很蓬松的枕头。
就这样,一张舒适的床就完成了,看着面前的小窝,秘书很欣慰,“唉,也就只有你陪我度过无数个日日夜夜了,不给我涨工资都说不过去!”
外面的一切谈怀戎都一概不理会,坐在办公桌前再度点燃一根烟,丢在地上捻灭,拿起手机拨通了苏父的电话。
苏父看到电话显示是“高级女婿”的时候,心中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要知道谈怀戎是不会轻易给他们打电话的,更何况是给他打,那一定就是有重要的事发生了,而且和宋瑜有关!